贺行川在酒店房间,左右踱步,极为烦躁,后靠在窗台连抽了数根烟。

    本来他是烟酒不沾的,从球队下来以后,天天在公司和他哥待在一起,他哥看着斯文,却是个老烟枪,每次他都被熏个不行。

    后来几次劝说不成,某天贺行舟又夹着一根烟,烟雾缭绕,他直接伸手从烟盒里拿了一根。

    当着他哥的面点燃。

    他也抽,咳咳咳,谁怕谁!

    贺行川抬起手,望着指缝的烟,烟雾缓缓升起,心间的痒意再次被掀起。

    或许——

    那土包子就跟这烟一般,外观不合眼,到底能不能接受,只有尝了才知道。

    纸上谈兵都是瞎扯淡,他从来都是实干派,绝知此事要躬行才对!

    心里拿下注意,贺行川狠狠吸了一口,把火星摁灭在烟灰缸之中。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贺行川倒在沙发上差点睡着,门铃才响起。

    他惊了一跳,从沙发上蹦起来,结果曲着腿太久一膝盖撞到了茶几,疼得他差点叫了出来,捂着膝盖又蹦又跳,跳到门前。

    门又被轻轻敲响。

    在开门的那一刻,上一秒还疼得面容扭曲的贺行川,下一秒立马绷着脸正常起来。

    “晚,晚上好。”

    陈簌穿了一件明黄色的冲锋衣,拉链拉到最顶端,戴着帽子遮住小脸,双手交叠在身前,提着一个保温桶。

    没等贺行川说话,只见举起手中的保温桶,讨好得笑了下:“嘿嘿,这次不辣了——”

    贺行川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眼前的人,冲锋衣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露出的鼻头通红,皱眉问道:

    “你怎么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