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一次,贺子兴心安理得的闭上眼睛,然后小心翼翼的伸手搭在史溟的腰上,稍微收了收紧,又在心里默默地重复了一遍,就这么一次。

    早上,史溟是被咯醒的。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刚想攥拳头把咯在他脑门儿上的那个沉重的下巴给揍开,然后仰头就看到了一颗正在滚动的喉结,他盯着眼前这自己动来动去的小东西儿怔了下,随即就清醒过来。

    史溟发现他和贺子兴已经抱在一起了,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被贺子兴搂着腰摁在了下巴底下,人也出溜的比贺子兴往下,如果贺子兴再翻个身,就直接可以把他压底下埋起来了。

    “贺子兴,”史溟沉声,冷眼瞧着眼皮子底下眼珠不停翻滚的装睡的某个脑残,“你故意的。”

    贺子兴睁开眼睛,低头拍拍史溟被他硌红的脑门儿,啧了声,笑着:“早安,狗子,昨晚睡的好吗?”

    “还行,”史溟推了他一下,从床上坐起来瞄了眼贺子兴的衣服,皱眉:“你昨天晚上就这么直接睡的?”

    “嗯,太困了,懒得回去了。”

    “你这个人,”史溟突然又想起那群和贺子兴在一块儿熬夜掀房顶的哥们,挺不爽道:“你这个人,真随便!”

    “我操?”贺子兴登时心虚又觉得挺无辜,他抬头瞪着史溟:“是你先他妈搂我的!”

    “我搂你,你就在这儿睡了?”史溟依旧不能忘怀那些熬夜掀房顶的哥们:“要是那些人都搂着你呢?”

    “诶呀我操!史溟你个王八……诶,等会儿,”贺子兴反应过来,抓抓头发,问着:“哪些人搂我?”

    “就那些跟你一块儿住宾馆的那些人。”

    “我都说了,他们不睡觉!就算睡觉!也绝不会跟我睡一个屋!”

    “为什么?”

    贺子兴挺烦躁道:“我他妈习惯自己睡你管得着吗!”

    史溟看了贺子兴眼,啧了声。

    贺子兴偏头过去就要瞪他!

    史溟刚在床边儿套上了裤子,正脱了浴袍去弯腰拿衣服,贺子兴瞪眼就直接瞪在了史溟那漂亮的后脊线条上,然后就再也挪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