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雀歌刻意忽略掉贺予朝的视线,梳头发的时候还埋怨了几句:“你昨晚没给我擦干,都翘起来了!”

    她捻起某几根不听话的发丝:“看到没有!”

    贺予朝扬眉:“我的错?”

    “不然呢?”盛雀歌横他一眼。

    男人走近,刚好站在盛雀歌身后,镜子里倒映出的两人目光相撞,不约而同都露出了一点笑容。

    “所以你认为我该怎么补偿?”

    “贺先生自己想吧。”

    盛雀歌把人往外推了一把,关门继续洗漱,被贺予朝盯着,她怀疑自己等下画个眉毛都要手抖。

    吃完早饭,盛雀歌没和贺予朝一起出门,他们今天不顺路。

    盛雀歌现在手头不止一个当事人,不过有些诉讼的流程时间很久,暂时还没什么动静,但她这边该做的都会继续完成。

    忙了一整天,盛雀歌和无数材料斗争完,下午还作为原告代理律师参加了听证会,等她暂时结束工作,夕阳正红。

    她在闲下来的那一刻猛然发现,自己率先想到的竟然是贺予朝现在在做什么?

    有些事情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习惯以后,便很难摆脱下意识的行为。

    盛雀歌在法院门口站了一会儿,轻轻叹了口气。

    和朋友约在了大悦城的一家潮汕火锅,盛雀歌坐下之后,对方就说:“你自己说你消失多久了,要不是还知道你的官司在开庭,我差点以为你要跑路。”

    “我能跑路去哪儿?”

    顾碧笑了笑:“这不是怕你挑战法律底线么?”

    盛雀歌淬她一句:“我看你才要注意别踩红线。”

    因为最了解,才是真正走在红线边缘的人,就是这几年的时间,盛雀歌也见了不少自以为是的大状,认为自己能够挑战一切,主宰规则,到头来还不是灰溜溜的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