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盛雀歌可不是好招惹的性子,她也不会因为对方是贺予朝的父亲就委曲求全,若他真心为贺予朝好就罢了,也许她还能忍让,但贺尤匡……压根儿就不是为了贺予朝,她自然也没有必要再客气。

    不过,盛雀歌最后的提醒,实际上不是威胁,而是心软。

    她再清楚不过,假如贺予朝知道,贺尤匡私自来找她,甚至百般轻视刁难,贺予朝一定会生气。

    所以盛雀歌是发自肺腑,想要让今天这出闹剧就此收场。

    大不了就是贺父之后更讨厌她一些,再想尽办法将她从贺予朝身边赶走,但在那之前,盛雀歌总觉得自己还应该再做些什么。

    至少他们还是父子,除非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她也不想看他们反目成仇。

    伯父讨厌她,那就讨厌着吧,她又不是第一次被人讨厌了,经验充足,并不会因此感到难受。

    盛雀歌今天在贺父面前说的许多话,也并非冲动之言,她认真在提醒对方,如今,她对贺予朝而言自然更加重要,就是不知道他到底能不能听懂她的言外之意了

    盛雀歌决定了要将今天和贺父见面的事情当做秘密保守,只要贺尤匡不提起,她也会深藏在心底。

    所以晚上回家时,见到贺予朝,她也什么都没说,神情坦然如常,并未被看出任何端倪。

    盛雀歌衣服也没换,就擅自跳到了贺予朝身上,抱着他的脖子撒娇“我好累啊,不想动了,你带我去浴室吧,顺便给我把睡衣带上。”

    “这么自然的使唤我,我一定要答应你?”

    男人语气和平常的冷淡更是没什么区别,但脚下却已经转了方向,带着盛雀歌往卧室去。

    她依旧挂在贺予朝的身上不放,叹口气道“你不答应我,还有谁能答应我,再说了,你想让我去使唤别人?”

    男人腾出一只手来往她腰上软肉掐了把“你敢。”

    “我不敢,我不敢。”

    盛雀歌的眼珠转了转,不经意问“伯父有没有说我们什么时候见面呐?”

    “这么迫不及待了?”

    “对啊,是挺着急的。”盛雀歌在他耳边说,“伯父肯定不怎么喜欢我,到时候啊,见面的过程一定不会很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