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晚舟说:“我现在有点怀疑,或许不是冲着我来,而是冲着我大哥,或者宗序?反正对付我有什么用。”  她也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并不需要谁花费太大的功夫来伤害,因为对付她能够取得多大利益呢?就算现在来说她的个人品牌,又能赚多少钱?到现在每年的净利润其实也没有那么高,赚到的钱在真正的有钱人眼里,也就是个很微不足道的数字罢了,根本就不重要。  所以比起她,她的大哥,或者宗序,都更有对付的价值。  “如果真的是这样,你暂时不要管了,交给他们吧。”  “还不知道宗序那里怎么样呢我现在有点不敢问他。”  “就算怎么样了,他也不会怪罪你。”  “哎。”  厉晚舟叹气:“我好为他不值得,他保护了多少人的安全,可却得到那样的指责,就因为他出身于一个特殊的家庭。”  盛雀歌笑了笑:“以宗序的性子,根本不会将这些议论放进眼里,他可没闲心来陪这些人玩。”  “这倒也是,他还有那么多重要的事儿要做呢”  “你呢,先别着急,有你大哥在,肯定能解决的。”  厉晚舟答应了:“不过我得去催一下,这事儿可不能拖,多拖一天,影响也会越大。”  “放平心态,要相信,邪恶是战胜不了善良的。”  盛雀歌刚才也看到了文章,不过她才看了没一会儿,就被删掉了,后来那记者又发表的个人声明,更是将事态推燃,颇有学不好挽回的架势。  她和贺予朝说:“你看,人生中总是会遇到许多小人,让你难以应付。”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那种人既然早有准备,确实很难对付。  贺予朝摸了摸盛雀歌的脸:“这样的事情,也许你以后也会碰到。”  “给我泼脏水的?”  “也许。”  盛雀歌看着他:“你遇到过?”  “之前我也碰见过胡乱写文章的人。”  “难怪你现在不轻易接受采访也不喜欢在公众面前露面了?”  “有些这方面的原因,但也不全是。”  盛雀歌抓住了贺予朝的手:“所以那文章是怎么胡乱写的你?”  贺予朝认真回忆:“也是些道听途说的八卦。”  “比如?”  贺予朝轻咳一声:“都过去了。”  盛雀歌眼里发光:“难得有你也不想提起来的话题啊所以,到底是什么呢?嗯?”  她今天也是准备要打破砂锅问到底,非要问出来不可。  贺予朝凤眸一眯:“这么想看我的笑话?”  “这哪里是你的笑话呢,我这只是更了解你嘛。”盛雀歌为自己找了非常冠冕堂皇的借口。  贺予朝面对她的死缠烂打,也有些无奈:“那段时间因为见了一些合作方,其中有些女性。”  盛雀歌瞬间明白了:“没想到以前不近女色的你也会被人说成是花心浪荡之徒?”  贺予朝摇头:“已经澄清了。”  他自然是请了最好的律师,让刊文者公开道歉,外加巨额赔偿,以儆效尤,让其他人以后再也不敢那么做。  当然,那些资金后来也都全部捐出去了,他想要的也不是钱。  “你要早跟我说啊,我肯定提醒晚舟别轻易接受采访。”盛雀歌干脆趴在了贺予朝的身上问他,“诶,你还有什么这种故事没告诉我的,不如一起说了?”  贺予朝挑眉:“你还想知道多少?”  “可你将你的过去告诉你的未婚妻,这不是应该的吗。我现在觉得,我还不太了解你,所以我们之间应该有更多的沟通。”  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其实就是想再找些乐子罢了。  贺予朝箍着她的腰:“死心吧,没了。”  盛雀歌不相信:“真的没了?不可能吧”  她想也知道,那么多人喜欢贺予朝,怎么可能不对他做点什么呢。  “真的没有了。”  盛雀歌见他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这才死心了:“那你再说说别的比如,有没有人追过你?”  贺予朝捏起她的下巴:“你确定知道这些事情,不会生气?”  “我生什么气啊,我这个人可大方了。”盛雀歌杏眸弯弯,很笃定的保证。  “哦。”  “你说啊。”  贺予朝意味深长道:“比如楼下住的那一户,让我想想她是做什么的好像是开广告公司的。”  盛雀歌瞪着他:“你连人家是做什么的都知道?”  贺予朝轻笑:“还说你不在意?”  “这能一样么我这是觉得你都知道人家的工作了,根本就是图谋不轨。”  贺予朝赶紧哄着她解释:“事实上是因为,她给过名片。”  “你还接人家的名片?”  “当然没有。”贺予朝保证道,“只是我视力好,左右都是52。”  盛雀歌:“哦,勉强算你说的是真话吧。”  她暂时放过了贺予朝,却没想到被这人翻起旧账来了。  “你们事务所的金主任,我还没有找你的麻烦,你倒是先吃起醋了,嗯?”  盛雀歌:“都过去的事情了,不许再提。”  贺予朝冷哼:“他还在和你共事,难保哪天重燃旧情,再次打你的主意。”  盛雀歌在他胸口蹭了蹭:“哪有啊,听说人家都已经有新的交往对象了,怎么可能一直记着我。”  像金主任那样的男人,虽然深情,但也很理智,尽管他在喜欢的时候是用了真情的,但一旦放下,也不会再浪费任何的时间。  所有一切都有着规划,并不会因为一个女人就耽误了自己的节奏。  虽然残酷,但也洒脱。  贺予朝摩挲着盛雀歌的脸:“最好是这样。”  他恨不得时时刻刻都将盛雀歌拴在身边,才能确保没有别的人觊觎她,可惜这样的念头也就只能偶尔从脑海里闪过,并不能付诸于行动。  他过去做事也不会去考虑别人的看法,只要求按照自己的心意进行,但对待盛雀歌,就舍不得这样了。  “不过你说晚舟那事儿能解决好吗,我还是有些担心。”  “应该没那么严重。”  “主要还是因为这个人身上找不到什么突破口。”  虽然律师函都已经发了,也在网上做了声明,可只要对方暂时咬着不放,就算最后官司打赢了,又有几个人知道呢?  甚至于现在网上都有人在试图调查厉晚舟的先生是谁,想查出来他们认为拥有一切特殊的人。  还好,厉晚舟和宗序结婚之后,身份信息这些事儿,就没那么容易查出来了,都是受到保护的。  但也因为查不出来,就更引发了争论。  总之按照现在这个状态,是怎么着都不行,左右都是错。  大众实际上只是在抒发长久以来的情绪,根本也没有要知道真相的心,太过容易被引导着,去相信他们想相信的东西。  若现在调查出的事实和他们认为的不符合,反倒会让他们不接受。  没过一会儿,宋家那边就联系好了另一些媒体可以给厉晚舟做一些澄清,着重在厉晚舟创立个人品牌的钱都是来自于厉氏集团,和她的另一半没有任何关系。  反正这些东西要证据也都有证据,至少可以暂时堵住一些人的嘴。  不过也没有办法一劳永逸,只能说尽量在保护厉晚舟。  厉氏集团那边也做了许多事情,毕竟厉晚舟这个品牌也算是创立在集团旗下的子公司,所以可以用集团的名义来维护她。  他们的声明也着重提到了那篇文章中的诸多不实之处,包括一开始采访的目的和之后呈现的结果并不一样,这属于违约行为。  约定采访时也有过协议,现在完全是违背了合约,因为厉氏集团本身也有一些支持者,所以当集团发生之后,是会起到足够大正面作用的。  虽然不能让所有人的嘴都被堵住,好歹是有一些人也会去质疑记者和这篇文章的真实性,有了这样的情况出现,对厉晚舟就是好事。  她不停和大哥那边的人保持联系,随时跟踪进度,一根烟接着一根,没一会儿小半包就没了。  这还是她刚刚烦躁的时候,从外卖上买回来的,付款时她还特别注意了千万不能用成宗序的银行卡,不然立马就会被那人察觉。  等事情开始有了转变,厉晚舟就开始后悔自己又犯戒的行为,明明之前都承诺过了,且还是没能忍住。  这要是被宗序知道,那人肯定又要生气。  厉晚舟只能赶紧把剩下的半包烟扔进了垃圾桶,丢到了楼下去,还把能够销毁的罪证都销毁了,开窗通风不说还喷了消毒酒精在家里遮掩,衣服也全部进了洗衣机,做完这些她还去洗了个澡,漱口水都喝了小半瓶。  这回总不能被发觉了吧厉晚舟做完这一切,才敢打电话给宗序,就跟隔着电话,他都能闻到气味一样。  “那个什么文章的事情你知道了吗?”  “嗯。”  “你也不找我。”厉晚舟委屈起来,“我都要为你担心死了。”  宗序竟然还有心情笑:“也不是多大的事儿。”  “怎么就不是多大的事儿!要是被人扒下去,查到你的身份怎么办,你说不定还会被我影响。”  “不会,如果因为这些事情就影响到我,那我的能力,也太弱了。”  “你是这么自信,却不管我是怎么想的”  怎么就这么沉稳呐!衬托的她好像很冲动一样,可这本来就不是小事,这人为什么能如此淡定?  “晚舟,我不是不管你,只是我刚才也在联系朋友解决这个事情。”  “那你还说没什么影响。”  “已经影响到你了,不是吗?”  厉晚舟一时失语。  她磕磕绊绊地说:“我不是最重要的,大家更关注的分明是你的身份,可他们凭什么那么说你,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就是瞎凑热闹嘛!”  宗序又笑了一声:“他们怎么想,一点都不重要,我做的所有事情都不是做给他们看的。”  厉晚舟却还是不平:“我反正没你这么坦然的心态。”  “今晚还有任务,我回不来,你在家里乖一点,这些事情,会有人解决。也不用担心这把火烧到我身上来,放心,知道吗?”  厉晚舟也只能说:“好吧。那等你回来。”  宗序用那种哄小孩子的语气和她说话,她也不知道还能怎么办,只能听从他的命令。  不过还好今晚抽烟这事儿不会被发现了,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厉晚舟小心翼翼地问:“你准备什么时候回来?”  要是这人明天就回来,这窗户必须得开一晚上才行,不然只是残留着任何一点的蛛丝马迹,都会被这人发现。  “如果顺利的话,明天下午可以到家。”  “好我知道了。”  “在家里听话一点。”  厉晚舟再三保证,其实很心虚地想,自己这些保证可没有什么效力,她自己都对自己失望了,哎  不过听到宗序也知道了这个事情并且没有太大波动,她也能放平心态一些。  宗序肯定不会逞强说一些他无法保证的事情,他在厉晚舟眼里是和自家哥哥一样强大不可敌的存在,只要他说没事,那就一定会没事。  还有厉晚舟认识的一些人这个时候来问她情况,厉晚舟现在看着也不烦了,很轻松地回答,没事可以处理。  其实可以有很简单的办法,只要让这些人知道宗序到底是什么身份,就能让他们统统闭嘴,可这偏偏也是最不能说的事情,宗序以前做的事情都无法公开,至于他现在所做的,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让人知道的。  所以根本就不是大众想的所谓特权,而是他原本身份就很特殊,是事关重大的特殊,哪里可能轻易而举说出来让人知道?  没过一会儿,厉晚舟发现宋忻嫒竟然亲自下场了,她自己转发了那个记者的言论,很不屑地嘲讽:“您在约采访的时候怎么说的?目的是为了让大众了解更多类型的创业者,也让人了解到wanzhou这个品牌背后代表的一切,怎么文章写出来就成了批判人家有钱呢,还拿着你不知道从哪儿听来的八卦当做真相,带什么节奏呢?您都写了损坏人家名利的文章,还不准人家亲自来投诉举报?这就成为欺压人了?作为媒体工作者,还是要有些良心吧?”  宋忻嫒这架势,完全是要把火往自己身上烧,但她在身份公布之后,本来就受着相关的争议,所以她根本就不在乎这些。  她自己出来说这些话,也完全是自己的想法,和盛雀歌商量的时候,也还没有提到这一点。  她怼完一条好像还不过瘾,接着又自己单独发了条微博:“我和厉晚舟虽然不是很熟,但也有些来往,人家就算天生有了,这家媒体我也永远不考虑合作,不然我怎么知道以后是不是会给我也冠上些虚假新闻让我无辜挨骂?至于要批评我的,尽管来骂吧,我都看着呢。”  宋忻嫒才不在意自己这些行为要引起什么争议,她出道的时候就因为心直口快而上过几次热搜,那时候大家不知道她是传媒集团的千金,就给她安上了诸多绯闻,这些事儿她都经历过了,害怕这点小事?  况且厉晚舟这事儿,也全凭那个记者的胡说八道,本就没什么证据,她更不害怕了。  果然,她的评论下很快就有人问:“那你怎么解释大家查不出来她老公是谁,这难道不就是证明吗?”  宋忻嫒冷笑着回复:“哟,你们是怎么查的,可以跟我说说吗?你们那种办法,是不是也违法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