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啊。”穆泽霄抬起手,想去帮她拢一下被清风拂在脸上的青丝,可手抬到一半,看到自己那满手的血迹,心中不由一抽,疼的他慌忙放下了手。

    夙苜茨快速捕捉到了他眼底转瞬而逝的不安,心下不忍一滞。

    其实这人在無虚剑法中都经历了什么考验,她比谁都清楚。

    同样的,她亦深知此人此时在不安什么。

    抿了抿唇,夙苜茨转手从乾坤镯取出一瓶灵丹,倒了三颗在手里,“把这个吃了,对你身上这伤有好处。”

    穆泽霄没有犹豫,低头就着她的手就将灵丹吞之入腹。

    “你且在此运转修为,”夙苜茨转手又从乾坤镯取出一蒲团,扔到地上,接着伸手扶着穆泽霄说:“将体内丹药炼化,等疗好了伤,我们再出这剑冢。”

    “不急一时,”穆泽霄虚弱摇头,“此地煞气太重,久留在此……”

    话刚说道一半,穆泽霄便察觉周围情形不对。

    “这……”穆泽霄神情滞愣,满目狐疑。

    漫山遍野的上古剑器呢?

    腥红嗜血的煞气呢?

    “为了防止一些臭虫打扰到你,”夙苜茨无所谓地笑了笑,“我且暂将他们困在阵法中了。”

    “阵法?”穆泽霄转目看她,一脸不解。

    夙苜茨颔首,随之抬手一挥,隐匿的阵法便显现出来。

    穆泽霄顺势看去,只见蓝彦熵浑身是血,一脸阴沉地盘膝坐在千万利剑之中。

    “这……”穆泽霄薄唇轻抿,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对了,”夙苜茨转眸看他,神情略显异常,“之前在剑冢中的那些人,皆被蓝彦熵收回鬼仆,之后被我困与剑阵之中,已被蓝彦熵作为挡箭牌,身死道消了。”

    穆泽霄微微一愣,回眸看她,苍白地俊颜之上带着一些不解,“之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