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掉的头发不过是他头发的九牛一毛。

    随即,宋棠衿又想起自己的父皇,皇祖父的晚年画像,祖祠里那一排排蹭光瓦亮的脑门,心下一寒。

    难不成这就是他宋棠衿秃头的开始?

    不不不应该吧,他才十八!

    宋棠衿猛地扭头,头发随意一扎,怒气冲冲地就要找罪魁祸首算账。

    他还没来得及发火,小太监先一步跪下,颤颤巍巍地哭道:“皇上恕罪,奴才不是有意的。”

    宋棠衿一把将他提溜起来放在一边,小太监泪水止不住,泪汪汪地抬头,傻愣愣地看着他。

    宋棠衿轻揉下脑袋,语气里满是凶狠:“朕可不是那不讲理的人,这和你没关系,全是摄政王的错!”

    季均京:“......”

    共同犯的罪,为什么只有他一人要承担?

    宋棠衿呲呲牙,整个人猛地砸向季均京。

    季均京连忙躲避,一边要顾着小皇帝不受伤,一边还不能被他砸住。

    他语气难得有点慌乱:“皇上,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啊。”

    宋棠衿压在他的胳膊上,听着季均京闷哼声,有些得意。

    “自损八百?自损一千朕也乐意。”

    季均京不吭声,宋棠衿使劲拍了下他的手:“你还不起来?”

    再不起可真就迟了。

    宋棠衿慢悠悠从他身上爬下来,坐在床边,一动不动地由刚平复好心情的小太监继续操作。

    季均京弯起嘴角,眼睛亮晶晶得看着他:“臣不去,皇上又能把臣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