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乔先生……且同饮一杯!”

    李牧心下笑意连连,面上却佯装着没有看到张松的复杂神色。旋即,李牧又是朝着杨松举了举手中的酒杯,风轻云淡的岔开话题,笑着说道:“今番,子乔先生出使我凉州军……不知……刘益州的诚意是……”

    “下官方才走神,还望将军见谅!”

    张松回过神来,当即朝着李牧施了一礼,神色颇是尴尬的说道:“我主本就无意与车骑将军为敌,如今……又见了将军的书信,自然是愿意交好于凉州军!下官今次前来,自然是带着我主的诚意而来。”

    “哦……如此甚好!”

    李牧未有一丝一毫诧异的笑道:“子乔先生且说来听听,本侯愿闻其详!”

    张松一边打量着李牧脸上的神色,一边试探着说道:“此刻,严将军、张将军、杨将军他们的亲属家眷,就在葭萌关外!只要车骑将军……愿意首肯我主的条件,我主自然会当即放人!”

    “刘焉……竟敢还有条件?”

    李牧一瞬不瞬的盯着张松,低笑着说道:“看来啊……刘焉不仅是嫌益州人死的不够多,还仗着他自己的一把老骨头……很是硬朗啊!”

    张辽、马超、庞统等人,哄笑起来!

    李牧见了张松脸上惊惧的神色,又是突如其来一句,“距离除夕之日……还有几天?”

    众人虽是不解其意,却还是如实回答道:“主公!还有整整十天的时间!”

    “哦……十天啊!足够了!”

    李牧低笑着喃喃自语一句,旋即,又是朗声笑道:“看来啊……今年的除夕,我等可是要在成都度过了!”

    李牧虽是笑着,张松却莫名的感到,一股瘆人的杀气,正在无声无息的弥散开来。仅仅一瞬间,张松的后背上,早已是冷汗森森。

    以张松的智慧,又怎能体会不到……李牧那毛骨悚然的威胁之意。张松心下大惊,当即站起身来,朝着李牧一揖到地,一脸肃穆的恭敬道:“下官恭请车骑将军,暂息雷霆之怒!”

    “本侯可有发怒?”

    李牧收起脸上的笑意,一脸沉沉的盯着张松,沉声说道。

    “是下官看差了!还请车骑将军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