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牛二和翠花看着李牧远去。牛二进屋拿起李牧放在桌上的包裹,给翠花打了声招呼,就出了门。

    牛二刚走到村口,碰到在村口游荡的张三。张三迎上前,问道:“二哥,你这急匆匆的要去哪儿?”牛二道:“李公子托俺给木芝村的秀儿姑娘送些东西。”

    自从那天从原平城回饮马村的路上,听了牛二说李牧有多英雄,秀儿姑娘有多漂亮。张三就想着,无论如何,他倒要看看,这秀儿姑娘的模样。只见,张三眼珠子一转,殷勤道:“二哥,俺要去原平城一趟,正好俺顺道替你把东西送到木芝村,也省的你多跑冤枉路。”

    牛二迟疑道:“这事是李公子交代给俺的,让你去恐怕……”

    张三一听,假意板着脸,气呼呼地说道:“二哥,俺张三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还信不过?”牛二见张三这么说,不疑有他,把东西交给了张三,嘱咐张三一定要把东西小心送到木芝村。

    牛二看着张三欣喜而去,转身回了家。翠花看到牛二,不由诧异的问道:“阿牛,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是忘了拿什么东西?”牛二回道:“俺在村口碰到张三,张三死活要替俺把东西送到木芝村,还差点跟俺吵起来,俺只好让他去了。”

    翠花一听,埋怨道:“那是李公子交代给你的事,你怎么能轻易转交他人?”牛二越想越觉得不妥,连忙说道:“要不,俺去把张三追来?”翠花叹了一口气,回道:“俺估摸着张三怕是走远了,这会再去追,也追不上了。”牛二垂头丧气道:“但愿张三能把东西安全送到,要不然俺怎么对得起李公子。”翠花又是叹了一口气,回道:“但愿吧!”

    张三怕牛二反悔追上来,一路上小跑着,终于来到了原平城,张三朝身后看了又看,也没看见牛二的踪影,顿时放下心来。只见城门旁围着一群人,不知道在说什么。张三好奇着上前,打听了一圈才知道。原来,王家看着这打死王泽的凶手,迟迟没有消息,便又放出话来,只要提供凶手的真实线索,就能拿五万钱,如果按照提供的线索,抓到凶手,还能再得十万钱。张三心下一震,不管是五万钱,还是十五万钱,他张三一辈子都挣不来的,如果他有了这么多钱,他张三就可以娶婆姨,过上好日子了。

    张三又转头一想,还是先去木芝村送东西,待他见了秀儿姑娘再说。张三又是一路小跑,不到半个时辰便到了木芝村。经过一番打听,来到秀儿家门口。只见,这户人家有三顶茅舍,院墙也是用半人高的篱笆围起来的。张三兴奋的敲了敲院门,大声喊道:“屋里有没有人啊,我是替饮马村的李公子,给秀儿姑娘送东西的。”

    只见,原本还在跟杨氏和张婶学女红的秀儿,听到是李牧让人给她送东西,急忙走到院子里,正想开口询问,见是一个陌生男子,侧了侧身子,纠结着不知怎么开口。早在秀儿出来的那会,张三的一对眼珠子就贴在了秀儿身上,这会见秀儿拘谨的样子,更是肆无忌惮的上下打量,脸上更是从未有过的淫邪。

    随后紧跟出来的杨氏和张婶,见院门外的陌生男子这般下作,赶忙走上前去,把秀儿挡在身后。杨氏板着脸说道:“多谢这位壮士,俺家都是妇道人家,多有不便,就不请壮士进来了,壮士把东西放到地上,就请离开吧。”张三只得不甘心的收回目光,临走还不忘垫垫脚,想多看一眼秀儿,奈何他矮小短挫,终是看不到。

    却说,张三回去的路上,一边想着秀儿的模样,一边想着那王家的赏钱。终于,在心里做出了一个决定。

    再说,杨氏三人见张三走远了,从院门外的地上拿了包裹,转身进屋。秀儿认得这包裹,正是那天李牧用来装衣裳的。只见张婶笑道:“秀儿,快打开看看,看李公子给你带的什么东西。”秀儿红着脸,小心翼翼的将包裹一层层剥开。

    只见入眼的是一封信,一个色彩斑斓的像花环一样的东西,一看就知道是用羽毛编的。秀儿拿到手上仔细看了又看,满脸掩藏不住的欣喜和幸福模样。杨氏和张婶看了,也是笑着,不住地点头,看来是李牧亲手做的,因为她们从没见过集市上有卖的。张婶笑着说道:“这李公子,还真是有心,特意花了心思,给咱们秀儿编的。”

    秀儿红着脸,小心翼翼的将羽环(作者瞎编的名字)戴在头上,只见,杨氏张婶皆是一怔,只觉得这羽环将秀儿衬得,越发的灵秀动人!二人也是忍不住的一个劲儿夸李牧有心了。秀儿听了,掩藏不住满脸的欣喜,轻移莲步,走到铜镜前,对着铜镜看了又看。

    杨氏柔声说道:“秀儿,你快看李公子在信里都写了些什么。”

    秀儿轻轻的打开那方叠着的纸片,只见纸片上李牧用苍劲有力的字体写着:‘牧当作磐石,卿当作蒲草。蒲草韧如丝,磐石无转移。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

    当秀儿读到此处时,早已泪流满面,她何德何能,能得到李牧如此的倾慕,直叫她生死相许。

    杨氏和张婶看到秀儿这般模样,只当是李牧负了秀儿。杨氏焦急的问道:“秀儿,是不是李公子他,他负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