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师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鲁马奈,在消息传来时,这座已经被夷为平地的城市,再一次陷入了沸腾之中,甚至相比于明军,那些所谓的“十字军”却是更激动的,无论是爱尔兰、英格兰或者法兰西的志愿军,还是刚刚解救出来的奴隶兵,他们在得知这个消息后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土耳其人完蛋了!

    他们之所以会产生这样的念头,完全是因为他们目睹了大明的强大,他们深知天朝的厉害,这么厉害的天朝要兴师打土耳其人,他们能不完善吗?

    当人们为会师的消息而欢喜时,在城外郊的一座土人的庄园内,立于地图面前的郑森,却一言不发的站在那。

    注视着地图上的奥斯曼土耳其全境,良久之后,一直沉默不语的郑森才说道。

    “这一仗恐怕不好打啊!”

    “倒也不难打,太子殿下亲率数十万大军正在路上,大军一到,土耳其人必定是土崩瓦解。”

    站在一旁的郑云鹤,随口说道。

    “这天下又有谁人能挡得住我大明几十万天兵?”

    虽然同样是姓郑,不过作为总理大臣府邸官员的郑云鹤并不是闽南郑家人,他是江西上饶人,他先祖郑仲夔是天启崇祯年间的江西名士,不过这个“士”却很穷,虽然才绝颇高,但却以教书为生,终身未曾出仕。

    也就是到了郑云鹤这,他才考中了国子监,以监生的身份出仕,然后远赴英格兰,固然是朝廷的差遣,而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将来回国后的重用。与过去官员视前往边疆或者海外任职为“流放”不同,现在许多年青官员更愿意到那些地方任职,一方面是朝廷有专项的补贴,另一方面则是因为那些经历,让他们更容易得到晋升。

    不过,与大多数文官一样,郑云鹤同样也不知兵,也有着文官特有的自大情绪,

    “汉兵满万不可敌”,对于军人来说是自信,而对于不少文官来说,却变成了自大的本钱。

    就像现在,经历了鲁马奈一战后,郑云鹤等人在目睹了大明的强大之后,对于胜利自然是没有丝毫怀疑。

    “没有人会怀疑,我们能击败土耳其人,但问题是要用最小的代价!”

    盯着地图,郑森随口道。

    “如果我们从西奈半岛,一路北上的话,需要行军千里,沿途要经过的地方既有城市,也有荒漠,还有大量的山区,既便是不考虑后勤问题,在这样的地方行军打仗,等到咱们兵临伊斯坦布尔的时候,土耳其人完全可以在那里以逸代劳……”

    “那要是走海路呢?”

    郑云鹤反问道。

    “走海路直捣伊斯坦布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