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蝉都快哭了:“哥们儿,说实话吧,我都快被逼死了!你知道吗,我爸他——害,别说我爸,就我,年纪轻轻二十‌来岁,刚才一量血压都180了!兄弟,我真‌的快要撑不住了,实‌在没辙了才来求你……”

    江陵叹了口气,只好安抚道:“行吧。你给我点时间,我替你想办法。”

    隔着手机信号都能听出那边薛蝉眼睛一亮的表情。

    “真‌的?!太好了!谢谢你哥们儿!我爱你!”

    江陵失笑:“你先别谢,还不一定能成呢。我只是说替你想想……”

    “你办事儿就没有不成的!这么多年发小儿了我还不知道你么!等你好消息!MUA!”

    薛蝉激动得对着手机吧唧一口。江陵一脸嫌弃地把手机拎开好远。

    挂了电话,却又忍不住摇头发笑。

    江陵回到自己住处,老远就看到屋子亮着灯,看来沈青衿没找错地儿。

    推门进去,暖气扑面而来。沈青衿正坐在沙发前,悠然自得地品着茶。

    还挺会享受。

    “你不会也有急事儿吧?”江陵笑笑,随手把外套挂在衣架上,“大晚上的,还特意跑山里来。”

    沈青衿从杯架上取出第二个小茶杯,反客为主地给江陵斟茶。

    “知道你这个点还不睡。正好我刚下飞机,索性直接来了。也显出我的诚意。”

    江陵一听这话心里就是一个咯噔。无奈地问:“什么诚意?”

    沈青衿从大衣内侧的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暗红色的信封,烫金花纹华丽复古。上面甚至还敲着金色火漆印章。

    非常符合沈青衿的作‌风。

    江陵接过信封。信封上还残存着对方的体温。

    江陵也没多想,撕开信封,里面是一封请柬。江陵一眼瞥见请柬封面上一个熟悉的图案:在篆体基础上变化而来的“青衿”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