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太医询问烧伤的来源,他闭口不提,只是这么一言不发的忍受着。

    刮去烧伤的坏肉时,傅廿别过头死死的咬住自己的衣领,死活不肯出声。

    处理完烧伤之后,衣领已经破烂不堪,很多碎布头散落在榻上。

    额前汗涔涔的,脚趾无论怎么紧抓,身体怎么扭曲,都过缓解不了过分的疼痛。

    幸好,后面接骨的时候太医及时给了一碗汤药,让后面半遭活罪几乎是在昏睡中度过。

    药效逐渐过去,还没清醒,迷迷糊糊之间,傅廿听见屋外传来空洞的对话声。

    “他还好吗?有‌主动说什么吗?”

    “回陛下,处理妥当,手腿都无大碍……”

    “那就好。还有‌,义肢的话用这幅。”

    “这是,这是,那位大人曾经的……”

    “……”

    楚朝颐来了吗?

    傅廿不太确定是在梦里的错觉还是真的听见了什么,只知道一时间清醒不过来,手脚灌铅一般沉重。

    意识清醒的时候,天色已经开始暗淡。

    傅廿睁开眼睛,低头看了看左臂上严严实实的固定竹板和纱布。

    还没坐起来,傅廿听见有‌人进来。

    “您醒了?”

    “徐太医……”傅廿说完,艰难的从塌上坐起来,倚着后面的墙壁。

    身上的疼痛锐减了很多,应该是止痛散起了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