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您确定?”

    乔开看着眼前的人有些欲言又止。

    南宫烁一改往常的装束,大冷的天换上一袭轻薄白衣,衣襟半散开,发丝散乱,侧身躺在床上,那模样,啧,若不是眉眼冷了一些,简直就是刚刚被人□□完了尚来不及收拾。

    脸上冷是冷了点,却白惨惨的瞧着挺瘆人,不由得让人忘记了瑞王殿下喜怒无常。

    刚刚跨进门的南宫敏被吓得一哆嗦:“四哥,你这是……中邪了?”

    乔开暗道:什么眼神?这分明就是想做那勾人的小妖精!

    南宫烁淡淡嗯了一声:“病了,你的事办完了?”

    南宫敏往桌边一坐,拎着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办好了,按你的吩咐去当铺把黑风寨,哦不,是肖一刀典当的东西都赎回来了。现在小王爷和桐公子正审着呢,我回来喝口水。哎,四哥,你不去审审?”

    南宫烁微微皱了皱眉头:“没看见本王正病着呢吗?”

    南宫敏略显好奇:“好端端的怎么说病就病了,大夫看过没?”

    “被方一桐过了病气。”南宫烁微微翻了个身,把被子拉高一些,盖住身子,佯咳了几下,“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南宫敏看着松软蓬蓬的云丝被褥严严实实裹着“病人”,心想提醒一句那是自己大马车队带来的,奈何一想到过往,还是十分识相地把话咽了回去,谁都知道他疯起来的时候会打人,那中邪的时候会不会也打人呢?毕竟四哥的脑回路不是他能摸清的。

    “那,我先出去了?”南宫敏憋屈地出了门,旋即把伺候的人都喊了过来,“你们去给我找间屋子,单独的屋子,再给我铺上最软的被褥。”

    下人有些为难:“殿下,这村子就这么点大,最好的屋子只有这里的了,何况还要单独的……”突然灵光一现,“厨房行不行?小的先前去看过,那厨房倒是挺宽敞也干爽,给殿下支个床兴许还能睡……”

    话没说完,脑袋挨了几巴掌。

    南宫敏气得呼呼的,一边打一边道:“让我住厨房让我住厨房让我住厨房,你是不想活了吗?”

    下人抱着头嗷嗷叫:“小的错了,殿下仔细手疼,小的真的错了……小的想起来了,还有个地方。”

    于是,天刚擦黑的时候,南宫敏的人在库房支起了一张床,铺上最蓬松的被褥,挂上最飘逸的纱帐,烛台燃起婴儿手臂般的蜡烛,还点上了怡人的熏香。

    二憨子南宫敏脱了鞋袜,脚踩在长毛地毯,坐在床榻上,面对一地的南瓜红薯出神:唉,剿匪,连个房间都没有,真的不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