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开门声其实不大,只是因为夜里过分安静,而南栀又没有彻底睡着,所以才听的格外清楚。

    说实话,躺下之前,她甚至以为他今天不会回来。

    南栀只身体微微僵硬了下,眼睛闭着没打算睁开,只是有些后悔,那会看着安安睡觉所以没把床头台灯关掉。

    他没有另外再开别的灯。

    门关上一时倒没再有别的声音。

    或者也不是没有……

    因为房里铺着厚厚地毯,走在上面几乎没有声音。

    不多久,她闭着眼也能感觉到有道影子投下,身上随意盖着的毯子似乎被人拎起,不多久又重新盖下来,这次将她脖子以下的地方都遮住。

    南栀整个僵硬到不行,但是只能一动不动继续保持。

    幸亏,他并没有在床边站多久,因为很快眼前阴影便消失,再过了一会,卫生间里有水声传出,他去洗澡了。

    南栀这时才敢睁眼。

    床头台灯灯光暖黄并不刺眼,呼吸中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气息,他好像喝了酒。

    可是这算什么?

    那天的事情过后,他这又算什么?

    从中午去医院接她开始到刚刚。

    他是怎么做到没事人一样?

    是他已经消化了她和慕明朗的事情,还是其实从一开始他压根就不在乎?

    身上那方原本没什么重量的毯子像是突然变成千斤重,南栀被压的有些喘不过气来,她做不到淡定自若,更没法与他和好如初,何况现在他们之间隔着的可不只是一个慕明朗……

    不过好在她最担心的情况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