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知道自己今天逃走这个举动过于仓促,但她只是想保护肚子里的孩子,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

    她问心无愧,刚刚做好的决定是,绝不能任由这盆‘出轨、私奔’的脏水往自己身上泼!

    很简单……

    一个和别人睡过的女人,或许能从顾非寒那里换到一纸离婚证书,但安安也一定会被他扣下。

    如果离婚的代价是安安,那这婚离的还有什么意义?

    南栀皱眉,“贺女士,您口口声声说我和人私奔,有证据么?是,我原本的计划的确是带着安安离开北城,但是这趟行程只有我和安安两个人,林医生只是代替他妹妹林茵送我和安安去火车站而已。”

    顿了顿,她看向沙发上一直没有说话的顾老爷子,“爷爷,我很抱歉,我辜负了您对我的照顾,但现在情况对我不利,我舍不得流掉腹中这个孩子,所以只能选择这最糟糕的一条路,那就是带着安安离开北城,还有就是,我从没想过了贪图顾家任何财产,这点顾非寒可以作证,因为我许多次向他提出离婚,要的都只有安安的抚养权,别无其他。”

    不同于贺华兰,南栀敬重这位顾家的大家长。

    不为别的,腹中孩子这条命是他救下,所以今天的事情,她觉得自己有必要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不贪图我们顾家任何财产?”

    南栀话音刚落,贺华兰抢在顾老爷子前头开口,“慕南栀,你亲妈当年是怎样上位北城无人不知,有其母必有其女,你和她一个德性,如果我们非寒是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你当年能给他睡?这些年你吃我们顾家的用我们顾家的,到头来你轻描淡写一句不贪图我们顾家财产就准备一笔带过了?哼,这年头,当女表子的都这么喜欢为自己立牌坊的吗?”

    吃顾家的用顾家的……

    南栀倒还真情愿自己嫁给顾非寒只是贪图他的钱,那样或许会少些难过和失望。

    “贺女士是在和我算这两年我住在您那里产生的房租水电费?”

    南栀如今早没了前两年息事宁人的心,贺华兰要算账,南栀不介意和她算清楚。

    “的确,两年前领证当天,顾非寒给过我一张卡,但卡里具体多少钱我并不知道,因为转头这张卡就被您给要走了,上面的钱我可一分钱没花,贺女士,您说我吃顾家用顾家的这点我承认,毕竟我在您那里住了两年,虽然三餐都是自己买菜,但也确实在您的房子里产生了一些水电费,另外加上房租,不如您好好算算给我个具体数字,我还您就是。”

    “慕南栀,你少给我本末倒置转移话题,怎么?当着老爷子的面你就卖可怜了是吧?我告诉你,今天不管怎么着我都绝不能容忍你这个不干不净的贱人继续留在顾家!”

    说着,贺华兰又是一声冷笑,然后从包里抽出一张纸递到顾老爷子面前,“我就知道这个贱人一定会否认,爸,您看看,这是我让人调查的票务预订信息,她口口声声说这趟行程只有她和安安两个人,但白纸黑字摆在这里,这个姓林的也预订了同样的车票,而且两人连座位都是挨在一起的!”

    “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