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年轻人大约是没想到,朱琰竟然连身份都不报出来,各自一愣。

    旋即,便有一个人笑着上前一步,介绍道“我们是魏家的,这次拍卖会的主办方,不知道朱先生是在哪里高就啊?”

    朱琰客气得报出一家公司的名字和职务,我听来丝毫不懂,但不知为何,三个年轻人下一秒都变得热情起来,各自走上前与他介绍自己。

    原来他们都是魏家的后生,尤其是那个戴眼镜的孩子,是魏家现任家主唯一的孙子魏罗米,刚从国外留学回来,至于另外两个,分别是他的堂兄和堂弟。

    怪不得小小年纪,看起来都是那么与众不同。

    三个人与朱琰闲聊了几句,便很有礼貌得离开,把这个房间让出来,随着咔嚓的房间关门声,我才感觉整个世界重新安静了。

    “现在的孩子,与百年前可真是大不一样,小小年纪,说话做事滴水不漏,与陌生的成年人交谈也毫不怯场,他们本该是天真无忧的年纪,也不知这么快得成长起来,是好是不好。”我忍不住喃喃自语。

    朱琰就笑道“人是因为无知才会天真,现在科技进步,社会展,小孩从一出生开始,就可以打开对这个世界的认知,而且可以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来越宽阔厚重,他们或许天真幼稚的岁月在减少,但凡是有失必有得,将来真的脱离学校那座象牙塔走上社会的时候,他们会少走许多弯路,更加认清自己和前路,未尝就不是一件好事。”

    “也是有理的。”

    我默默点头,从前在地府,可没有谁能与我这般分析现世的格局和人情世故,来了人间,我的见识也仿佛在不断成长着,好像慢慢得,我对待一些事情的看法也在潜移默化似的生改变。

    正当我在朱老师的谆谆熏陶下,感受着现世的秩序之道,却又听到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

    叩叩叩。

    “请进。”

    一个穿着黑色马甲的服务员走进来,欠了欠身道“您好,朱先生,拍卖会即将开始,魏少吩咐我来邀请您过去。”

    你看,把事

    情安排得如此仔细,这样的年轻人将来必成大器。

    “好的,我知道了,多谢。”

    朱琰才坐下一会儿,水也没来得及喝上一口,便又起身来。

    我跟着他站起来,问道“我们现在就过去吗?叶定稀呢?他不和我们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