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和暄板着脸,冷冷吩咐道“去我家的仓库里找一块绢布送过来,我现在要用。”

    “夫人要作画?”徐泽成似乎很了解她。

    盛和暄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也不等徐泽成说什么,就推动轮椅向门口走去。

    见状,我便赶紧跟着她,刚来到廊下,就听到徐泽成低低的声音道,“夫人,我记得您父亲再三交代过,让您以后不要再在屏风上作画了。”

    嗤。

    盛和暄头也没回,冷冷嗤笑道“我父亲?想要用他来压制我,那就先把他找回来,不过我可提醒你,现在整个京市都把我父亲当成过街老鼠,一个卷走上亿投资出逃国外的诈骗犯,只怕徐亚运巴不得他死在异国他乡吧。”

    ……

    画室里。

    这次我没有坐在廊下躲清净,而是跟着盛和暄一起进了屋内,只有一个原因,信息量太大,我还没有消化。

    她的父亲怎么就成了诈骗犯?!

    不过短短两年时间,盛家这是跌进魔窟还是无底深渊之中了,怎么能就惨淡到这种地步?而且这样说起来,那盛母的死……

    这厢,我脑子里正百转千回,那盛和暄就已经低头拾取桌案上摆放的瓷碟。

    因为长久没有人打扫,这些盛放水彩颜料的碟子已经满是灰尘,而且还有不少来不及清洗的,在碟子底部结了厚厚一层彩色的干泥。

    她随意拿了两三个瓷碟和两支看起来还算干净的画笔,便没有再弯腰,只抱着这几样东西移动到空荡荡的屏风框架前。

    这一次,她难道又想用鲜血作画?

    已经尝试了那么多次,都没有达到她想要的效果,再取血作画下去,这女人只怕是要失血过多猝死了吧?

    可我很清楚,她死不了,活得好好的,而且还召来食梦貘,所以……

    她成功了,在未来的某一日。

    叩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