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信是造假,但信中所显露的消息却千真万确。

    师攸宁点头,桃花眼耷拉出几分黯然的弧度:“我一直不明白,祖母为什么那么厌恶我,甚至是恐惧,直到我发现这封信。”

    当初赐婚圣旨下,耶律渊曾派人查探上京夏府的情况。

    对眼前少女查的便更仔细。

    他知道她父亲夏吉暴病而亡,母亲乃是殉情。

    如今再想起“暴病而亡”四个字,耶律渊竟有一种触目惊心之感。

    若此事为真,那夏家这些年来族中明明没有什么出色的子弟,但却极得统和帝的信重的缘故,似乎有了可窥探处。

    整个夏氏一族,是踩在夏吉夫妇的鲜血上求得的荣华富贵,但却苛待了他们的独女十几年。

    甚至到最后,在整个上京都以为漠北是龙潭虎穴的时候,夏府更主动将夏滢萱推了出来,榨最后一丝价值。

    耶律渊丹凤眸犹如黑色的漩涡,一瞬不瞬的凝视着眼前少女。

    这目光犹如实质般落下,师攸宁有些扛不住:“王爷,你不信我?这件事你可以去查”

    下一刻,师攸宁的腰间多了一只强韧有力的手臂。

    耶律渊将她揽在怀中,抱的有些紧。

    安抚似的,他一只手掌还捏了捏她的后颈。

    对两人而言,这样的拥抱其实不算什么。

    毕竟若是同榻而眠,师攸宁缠起人来,八爪鱼都要甘拜下风。

    但那是她熟睡之后的发生的事,当事人压根不知道。

    耶律渊倒是时常因此苏醒,但除却只是给师攸宁盖一盖被子,却不肯回抱她,免得事情走向失控的方向。

    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这却是两个人第一次如此清醒的亲密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