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号抿掉唇边的水珠,将还剩大半的水袋小心封好。

    毕竟要撑五天,可份额少得可怜。

    他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抬头见这‌个疯疯癫癫的omega缩在墙角,瘦弱细薄的肩胛骨一动一动,时不时偏头偷瞄警惕着。

    像是只偷吃灯油的老鼠。

    汪五眯起眼,“你最好吐了,谁知那是什么‌蛋?”

    小张一个激灵,哆嗦着回头,满嘴嚼碎的蛋白蛋黄,腮帮子鼓得像只仓鼠——不是他不想赶紧吞吃下肚,只是长时间滴水未进,嗓子眼儿干涩如砂纸压根咽不进去。

    小张看‌看‌汪五。

    再看‌看‌只剩边边角角食物残渣的食盆,无语的摇头。

    “吐了。”汪五又说了遍。

    omega往后缩缩,几乎把一小点儿的身体缩进墙皮里。

    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敌视他,还报复性的鼓嘴快速又嚼了几下。

    小牙嗑得得得得直响。

    五号哪与他废话,长腿一迈立刻扑上去,掐着他的腮帮子就要抠他嘴里的吃食,长指磕着他的牙关上颚,动作凶悍,不容抵抗。

    但饿极了的人对食物的渴望会将理‌智灼烧得疯狂。

    小张急了,推踢打挠。

    但对这个暴戾的男人来说,都不顶用。

    他被扣舌根干哕不断,不禁恶从胆边生。

    细瘦的手指摸上五号的胸膛,指头尖儿探进自己亲手缠的绷带里,往那皮开肉绽的伤口中狠狠一抠!

    五号额角的青筋立刻暴起狂跳,身体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