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婢女也不服侍贺玄穿衣,躬身行礼,就这么退了出去。

    寄人篱下,贺玄哪敢摆什么皇子威风?他赶紧起身,避开伤口小心穿上案塌上早已备好的罗衫。正如房间布局,衣衫虽不奢华,却带着一股淡雅之风。贺玄再次怀疑救他之人,到底是不是那日见的奇装女子。

    昏迷两天,贺玄既渴又饿,但积年训养尤在,自不会饿虎扑羊般粗鄙。伤口虽仍伴痛疮,却非不能忍受。贺玄皱着眉端坐桌前,不急不缓的为自己倒了杯茶水。

    “嗯?此茶甚尤,竟自带茉莉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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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本想喝杯茶润润喉,结果一下连喝三杯,向来节制的贺玄暗道惭愧。

    案上茶食也很新奇,至少贺玄从未见过。腹部传来阵阵抗议声,贺玄无奈,拿起一块糕点品尝。一吃之下,又是眼前一亮:茶汤特别,茶食尤甚!

    贺玄甚至觉得,这小小一盘糕点,比宫里最好厨娘还要强上数倍。

    吃着糕点品着茶,不觉间竟把一盘糕食吃的仅剩最后两块。直至腹部传来饱胀感,贺玄才发觉自己吃了这么多,苍白的俊俏脸颊当即红了。

    “惭愧。”

    贺玄自小被卫皇后当储君培养,规矩教条十分严苛,自不会被区区口腹之欲所坏。今日之所以吃这样多,除糕点味美外,想来也是昏迷数日饿极了缘故。

    清风徐来,暂缓腹中饥饿的贺玄闻到一股清晰味道。不觉起身至窗前,透过半掩窗子,贺玄见窗外之庭奇大,且院中芳草萋萋,不似大户人家久居之地,反像山间野宅幽庭别致。

    贺玄预感是对的,他已透过蒙蒙细雨,闻见院外四野郁郁葱葱,心中大感诧异。

    之前判断果真错了?救他之人并非那位嚣张跋扈的小姐,而是某个隐士名流?

    越想越觉得靠谱,贺玄忽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问题——硕大的山宅内,除刚刚出现的婢女外,院内竟无一名仆从!

    视线流转,贺玄发现院中一禺有座造型别致的八角凉亭。细看下,凉亭内似有一人。

    心念其八.九为野宅之主,贺玄即欲拜谒一番,以表谢意。当即披上大氅走出外门,并拿起门角油伞,亦步亦趋走向凉亭。

    一入大院,贺玄便忍不住打一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