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郎听到柳韵儿的话,眼神朝着内室瞟了一眼,意味深长地说,“草民医术不精,恐难以……”

    “费什么话?”柳韵儿烦躁地开口,她已经打听过了,京城之中,这位郎中最擅这种疑难杂症,不然她何必从城东走到城西来请人?

    “那草民就跟柳小姐走一趟。”郎中就坡下驴,口气却十分为难。

    柳韵儿冷笑一声,“只要你医好我母亲,将来你这小药铺,将会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药材,明白吗?”

    郎中频频点头,惶恐地说,“还请柳小姐带路,草民一定竭尽全力。”

    柳韵儿见他唯唯诺诺,一副市井百姓的样子,心里瞧他不起,但民间都说他的医术了得,暂且先试一试吧。

    颠簸一路,总算是到了镇国将军府,郎中被柳韵儿带着入了李夫人的内室,开始诊脉。

    “夫人的病,其实不能称之为病。”郎中认真地听了一会脉,悠悠地开口。

    李夫人听闻此话顿时一愣,虚弱地说,“大夫,那我这是怎么了?”

    若是往常,李氏恐怕早就将这胡说八道的郎中打出去了,现在躺在床上,只能听之任之。

    郎中笑了笑,侃侃而说,“夫人这是积劳成疾,吃些补药自然就好了,并不是什么病。”

    柳韵儿一听,放心下来,她坐在床边握着李氏的手,“娘,我就说没事吧,你看看你,就是劳累过度,以后有什么事就让下人去做,别事事都亲力亲为了。”

    “我知道了。”李氏笑着说,心里卡着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郎中洋洋洒洒地写下方子,反手递给柳韵儿,“柳小姐,按照这方子吃上七日,保证尊夫人生龙活虎。”

    柳韵儿喜笑颜开,放心下来,打赏了郎中后,差人将他送了回去。

    “老,胡,这么快就回来了?事情办得怎么样?那补药里的“大补药”可放进去了?”郎中刚一进门,柳盈大摇大摆从药铺柜台后面走了出来,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

    胡郎中叹了口气,“滴水不漏。”

    柳盈笑,“老,胡,你可不该叹气,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好好好,但日后似这般不能行医救人的事情,你还是找旁人吧。”胡郎中依旧是满脸的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