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皇后被救出来时头发都烧了一半,估计活不过这个冬天。

    这样的流言传了三天,俞老将军带着礼部尚书等人科举舞弊的账本,到刑部要求重审次子俞剑平一案。

    “你让父亲一个人去?”俞辞月歪在铺着白色狐裘的软塌上,左手拿着一本册子,右手拿着笔,头都没抬,“宫里有什么消息?”

    “圣上已昏迷了四日,今日一早醒来便提审纵火之人。”俞剑舟目光深深。

    他发觉自己一点都看不懂眼前的这个妹妹。

    从她假死回来,性子冷清了许多。

    做的事一件比一件骇人听闻。

    骠骑大将军之子,之所以失手打死刑部尚书的小儿子,乃是因为两人在赌场杠上了。

    她买下赌场只赢他俩的银子,逼得他们动手。

    “他不会再让俞家起势。”俞辞月低头在册子上画了一笔,缓缓抬头,“可以放出我醒来的消息了。”

    江山于赵承天而言还是更重要,提审纵火之人,看着是为了她实则是想知道,这件事到底是不是国公府自导自演。

    “行,我一会就吩咐下去。”俞剑舟喝了口茶,又忍不住问,“真不心疼他?”

    当初赵承天被太子和晋王针对,在朝中举步维艰,是她哭着去求祖父,奏请高宗赐婚。

    在这之前,她暗地里往秦王府送了十几万两的嫁妆钱。

    “这是第二次。”俞辞月的嗓音冷下去,“你再问一次就不是我哥哥,基本的信任都没有。”

    她也没把他当哥哥。

    他们现在是最好的合作伙伴。

    将来的事将来说。

    “好,我不问了。”俞剑舟心虚站起身,“我去接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