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央禧笑眯眯地从口袋里拿出东西:“搞到手了。”

    夜色漆黑,借着敞篷车的大灯,可以看清他拿的是一只闪着绿光的录音笔。

    克劳斯收回目光,哼笑道:“接下来准备干什么?”

    “寄给律师,告诉他那个傻逼不适合成为我财产的持有者,”央禧拨着录音笔的开关,“再然后就看谢恩的了。”

    “嗯,”克劳斯边开车边听录音笔记下来的内容,评价道,“喘得真带劲。”

    “小意思。”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要是谢恩不同意你出院怎么办?”

    “不同意?”央禧烦躁地收好录音笔,“不同意的话,其实还有种方法。”

    “什么?”

    “精神病人可以申请监护人,”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耳朵有些羞耻的红了起来,“也就是说,如果谢恩成为我监护人的话......我就可以在他的监视下拿回那笔遗产,尽管要被他管着。”

    “监护人,”克劳斯吹了声口哨,“是我想的那种意思吗?”

    央禧懊恼地点了下头:“嗯。”

    “那是不是从此以后,你就嘚听他的话,顺从他的每个命令,他说什么你就要做什么,哪怕被欺负惩罚得可怜兮兮的都不能反抗?”克劳斯轻佻地问。

    央禧沉默片刻:“不是还有离家出走的叛逆子吗?”

    “院长看上去会是那种特别严格的爸爸呢。”

    “靠,别调侃我了,”他仰头倒在座位上,呻.吟道,“看着谢恩,我就忍不住心里有点怕他,明明就是个什么表情都没有的死人脸,却...怎么说呢,就,觉得他很危险。”

    克劳斯笑了笑,没有说话,半夜的熏风汩汩吹散了闷热的燥意,沉浸在茫茫阴影中的田野向后飞驰而过,半响,他出声道:“你还欠我个人情,记不记得?”

    “嗯哼,你想干什么?”央禧笑着拍了拍他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