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廊就该设定个门槛,入门费定个五万十万的,省的和这些穷酸破落户站一起排队。”穿着白色貂皮大衣的中年贵妇趾高气昂的说了一句,鄙夷的目光看着方棠和袁老,似乎和这两人站在一起都贬低了他们一家的身价。

    若是在其他场合说这话,或许还有点用,可这里是画廊,等着排队进入的都一些画家、艺术家和喜欢书画的人,不说是视金钱如粪土的清高淡泊,但绝对不会用金钱来衡量一个人。

    贵妇这话差不多是犯了众怒,不少人都是眉头一皱。

    “妈,别胡说八道!”感觉到丢脸的年轻人不满的看了一眼珠光宝气的母亲,这样高雅的场合说什么钱不钱的,简直是丢人现眼。

    挺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倒是哈哈一笑,“真要五万的门票,估计就没有人来了,这画廊绝对要倒闭,不设定高门槛反而可以吸引人过来参观,每卖出一幅画,画廊也有分成,而且人气多了,财气自然就来了……”

    看着中年男人得意洋洋的说着生意经,四周的人更是直摇头,夏虫不可语冰!暴发户眼里除了钱哪懂什么艺术,更何况画廊也根本不收取任何费用,所有卖画的钱都归画家所有,这才是真正的儒商。

    袁老性子温和豁达,自然也不会和站在身后的一家三口计较,笑着对方棠继续道:“徐大师最擅长画花鸟,注重墨骨勾勒、淡施色彩,画面写意风流,韶搴那房子不是在装修,多挑几幅画带回去。”

    古画都要进行精心保存,不可能挂出来,所以一些合了心意、眼缘的现代画倒是可以挂出来装饰屋子。

    “好。”方棠点了点头,对能亲手布置自己和蒋韶搴的房子莫名的生出了期待。

    “说的轻巧,们能买得起吗?砸锅卖铁的买?”贵妇刚刚收到好几个人的白眼,她倒是想要骂回去,却被丈夫和儿子给制止了,他们丢不起这个人。

    所以这会听到方棠和袁老的话,贵妇迁怒到两人身上,不屑的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方棠和袁老,“穿个地摊货也敢来看画展,有这个闲工夫不出去上班多赚一点钱,装什么高雅!们也配吗?”

    方棠的衣服都是蒋韶搴一手安排的,袁老的衣服则是袁老夫人亲手做的,衣服上都没有logo,而且都以舒适和保暖为主,乍一看的确有些普通。

    “袁大头……方小姐?”陈超愣愣了喊了一声,神色复杂诡异的变化着。

    之前在餐厅,贺景元扇了贺行几巴掌,陈超认定这事不能善了。

    贺景元是贺家长子,贺夫人是继母,而且性格也温雅肯定不方便给贺行出头,但贺行上面有个宠他如命的贺老夫人,贺景元和方棠去了贺家,那就是羊入虎口。

    之后陈超也找贺行打探了,却差一点被贺行给揍了,直到贺行喝多了酒后吐言,陈超这才知道这两人不但身而退了,还将贺夫人给弄去总卫队关了一晚上,而方棠竟然是个练家子,对于危险,陈超有着本能的警觉。

    看着好似老鼠见到猫的陈超,袁老不由笑了起来,“认识?”

    “见过一面,贺行的朋友。”方棠回了一句。

    贺家的事并没有传出来,但毕竟牵扯到了总卫队,所以蒋老爷子那边第一时间就收到消息了,袁老也知道一点,一听贺家那边的朋友,袁老也明白陈超为什么会忌惮方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