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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离神都城不远的束思府城。

    这里曾是儒门大宗师孟山河在北周初次讲学之地,可谓是北周除却神都以外,文风最为鼎盛之地。光看府城之名,就可知此处儒学是何等盛行。

    束思束思,约束杂思,专注研学。

    然而,便是此等文风鼎盛的场所,依然还有佛寺建立。

    束思府城外不远处,便有一处香火颇为鼎盛的寺庙——空木寺。这处寺庙的签颇为灵验,寺中僧人也是精通佛法之辈,是以时有香客前来参拜。

    尤其是最近来了一位挂单的小圣僧之后,引得更多香客,前来向小圣僧请教。

    这一日夜晚,小圣僧在为一位香客解签之后,香客答谢之时,却是给这位小圣僧塞了张纸条。

    这些时日,其实小圣僧收过许多类似的纸条,毕竟小圣僧眉清目秀,又是佛法高深,称之为“玉面和尚”都不过分。不过这男香客塞纸条,却还是第一次。

    当然,驱使小圣僧打开纸条的并不是因为这是男香客塞来的,而是纸条上有一丝熟悉的气息。

    当即,小圣僧口诵佛号,告罪离开。在一众香客的挽留声中,他悄然来到了空木寺外不远处的一处密林之中。

    在这处密林之中,一个带着青铜面具的黑衣人,早已等候多时了。

    “释觉和尚,你可真是让我一顿好找啊。”清羽看着这个低眉垂目的和尚一阵叹道。

    谁能想到,这帮子和尚来到北周不去找密宗麻烦,却安心窝在一间当地寺庙中给人解签。

    和尚又不去青楼,清羽便是有云无月之助,一时半会儿也难找到释觉的踪迹。要不是最近束思府中的青楼有一位客人埋怨自家妻子看上了空木寺的白脸和尚,又听闻这和尚佛法高深,给了点线索,清羽还不一定现在就找到释觉呢。

    “释觉和尚,听闻北周皇帝将要在六天后的水陆法会上将密宗封为北周国教,你们大禅寺就不着急吗?”清羽好奇地问道。

    “阿弥陀佛,世间万事,皆有其缘法,缘起缘灭,非我等可主宰,和尚只知诵经礼佛,无有干涉之心,更无着急之意。”

    说的好像挺有禅机的,实则都是空话。

    “和尚你干脆就说不告诉我便是,打什么机锋。”清羽哂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