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深听她说完这些之后,挑了挑眉,问“你知道你们的问题出现在哪里吗?”

    “什么?”

    “太循规蹈矩了。”陆言深淡淡地笑了一下,说,“对恶人要有恶人的办法,他不按常理出牌,你们也可以无条件反击,大不了看看谁咬得够狠,看谁下得去手。”

    人善被人欺,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的。

    不然还能怎么办呢?像言泽野一样站在楼顶哭,每天拿这些事来折磨自己?被逼到要跳楼?

    这话说出口会显得凉薄,但商业的本质就是弱肉强食,胜者为王。包括陆言深,他现在站的这个位置,是踩着尸山血海坐上来的。

    陆言深对付这种人唯一的手段,就是让他不敢再开口,要让他怕到骨子里,不敢再来招惹自己。

    言晚听完他这一番话,陷入沉默。

    她偶尔也会想,自己解决问题的角度是不是太局限了。

    陆言深否定了她这个想法,他笑了笑,说“你只是太善良了。”

    在多数情况下,他也乐于维护她的善良,让她不知烦忧,去享受那些美好的事情。

    “我想见江烨一面,找他聊聊。”

    “我明天安排他过来见你。”陆言深说,“不过现在你应该去休息了,听话。”

    次日上午十点,江烨准时出现在陆宅,由管家领着,去花园见言晚。

    “夫人。”他上前两步,客气地打了声招呼。

    “不用这么拘束,你坐。”言晚给他斟了杯花茶,开门见山道,“我找你过来的原因,许成跟你讲过吗?”

    江烨两手接过茶杯,谨慎道“他跟我提到过一些。”

    除了回答她的问题,没有任何个人观点,言晚笑笑,说“你和许成的性格还真的挺不一样的。”

    不愧是法学院出来的人,说话态度十分谨慎。她很欣赏这种性格的人,沉得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