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因为这些,房青卫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答应他们的请求。

    言晚在心里暗想,房大夫看起来云淡风轻,实际心里对这些恩情往来都门儿清,有真本事,也有分寸,这样的人,理所当然会被重视。

    从诊室出来,言晚暂时还不太想回家,于是自己一个人在别墅区里慢慢走着,思索着月清抗拒问诊的原因。

    走到合欢树下,她站下脚步,给言泽野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滴声过了几秒,言泽野接起来,背景声音似乎是在儿童乐园,有些嘈杂。

    “有空见面吗?”她单刀直入地问。

    “我在陪小鱼玩,这里人有点多,你别过来了。”言泽野担心她在外面被人误撞之类的,他说,“等我们过去找你吧,找个咖啡店等我。”

    “好。”

    二十分钟之后,两人在乐园旁边的咖啡店里见面,小鱼带着一顶红帽子,手里拿着一只小糖人,蹦蹦跶跶地跳到言晚面前,叫了声小姑姑。

    “哎。”言晚摸了摸她的脑袋,笑着对言泽野说,“小鱼看着比之前活泼多了。”

    “是啊,今天怎么有空出来见我?”言泽野叫了两杯咖啡和一杯热牛奶,开玩笑说,“我以为你早就该被陆言深关起来养着了。”

    言晚无奈道“你算猜中了,不过总在家里闷着也没什么意思,今天去房医生那里坐了一会儿,去拿了几包药回来。”

    咖啡店里人员比较杂乱,有些话不太方便说,言晚也就没有提工程的事,转而问他“听房医生说,你前阵子也去找过他?”

    言泽野面露苦笑,拍了拍小鱼的肩膀,让她先出去找司机叔叔玩。

    小鱼端着自己的热牛奶走了,周围安静下来,言泽野说“对,我想让他帮月清诊断一下看看,能不能调理一下身子,但是月清不肯。”

    “为什么?”言晚下意识追问了一句。

    言泽野看向窗外,随着他的眼神望去,言晚心下了然。

    那个带着小红帽的小姑娘正在拉着司机的手,请求他帮自己打开牛奶的吸管。

    “小鱼这孩子从生下来就在福利院,因为性格比较慢热,也没什么人管她,一直没有安全感,现在还不敢一个人睡觉,每天都要月清陪着她。”言泽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