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对他的孤陋寡闻不予置评。

    反而是一旁的江烨主动开口“这个我大概知道一些,通常有经验的大夫,到了胎儿三四个月的时候,连性别都能摸出来。”

    “如果各位对我的诊断结果存疑的话,可以去西医那里再做一下检查。”大夫笑了笑,也不恼,把方子递给陆言深,说,“用量和注意事项我都写好了,这里面有两味药我圈了一下,吃满两周就可以停了,到时候可以再找别的大夫看一下,配个新的方子。”

    “谢谢。”陆言深忙问,“您贵姓?”

    “免贵姓房。”大夫转头对言晚说,“你现在的身子养胎会有些困难,要多加注意,能不能留住这个孩子,就看你们的缘分了。”

    他说完这些,就起身离开了。

    言晚坐在原地,难以置信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房子里剩下几个大男人面面相觑,言泽野小心翼翼地问她“你觉得有哪里不舒服吗?”

    “我有点饿。”言晚诚实地说。

    江烨立刻问“夫人您想吃点什么?我去给您买回来。”

    “我们先回家吧。”陆言深说,“这里太冷了。”

    这次言晚没有推脱,乖乖地跟着他走了。

    上车之前,她看到外面聚集的工人家属已经散开了。救援工作已经全面结束,许成从医院传回来的消息是,人都好好的,只有一个人被钢筋压坏了骨头,晚上估计要通宵做手术,许成会在那边陪着。

    陆言深沉吟片刻,让公司再过去两个人跟家属协商,尽早签好补偿协议。

    这个结果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言晚松了一口气。

    在车上,她对陆言深说,没想到竟然是在这种机缘下发现自己怀孕。

    之前她也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体很难再怀上宝宝,如果不是这次偶遇到中医,可能真的保不住这个孩子。

    陆言深把那个方子拿出来,看着上面清俊的字,说“刚才看房医生的气质也不像寻常之辈,忘了留一个联系方式。”

    “他的家人应该还在医院。”言晚想了想,说,“他是哪个工人的家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