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种矛盾的感情只有季节自己能懂,他的爱可以无私到不介意上邢天床的人是不是自己,也可以自私到除掉每一个有可能妨碍到他的人,即便是万分之一的可能。

    季节隐约中似乎闻到了一丝危险的气味,虽然他明知此刻在酒店房间里的那个也同样是一个玩物罢了,可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叫严洛一的男人与以往那些人不同,这个人的存在会让他感到莫名的不安,只要一想到两人在一起的画面就足矣令他妒火中烧,而此刻从那扇窗内透出的灯光就像他心里正在燃烧的妒火,烧得他几乎快要失去理智。

    难道只是因为一张相像的脸吗?还是说...

    季节微微眯起眼睛,脑中忽地闪过一个很荒谬的想法,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似乎不太可能,可能自个儿是被气傻了吧。他一声哼笑,上扬的嘴角中透着一抹阴毒与狡黠,“严洛一你可真有能耐,看来是我小瞧你了,你想玩火是吗?好,我成你。”

    30

    一大清早严洛一被一波强烈的尿意给生生憋醒,他在半梦半醒中本能地坐起身打算往卫生间的方向走,结果一眼睁才赫然发现这里并不是自己家。惊讶之余忽然想起了之前那两次被绑的遭遇,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更何况还是被同一条蛇咬了两次,要说不怕那才奇怪呢。

    他使劲地想要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事情,但只能依稀记起他和邢天吃饭时的情景,至于他后来是怎么躺到这张床上的就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为了避免发出声响他蹑手蹑脚地走到房门边,小心翼翼地慢慢转动门把手。

    门开了,他吁了一口气,还好没上锁。他偷偷地向门缝外张望,外面好像是一间客厅,听动静客厅里似乎并没有人的样子。

    于是他大着胆子静悄悄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经过仔细观察后确定房间里确实没有人在便立马从衣架上取下自己的外套,也顾不得穿上忙不迭地向着大门口的位置小跑而去,虽然记不得自己是怎么来这儿的,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决定先走为妙。

    谁知当他刚打一开门就跟门外的人影撞了个满怀,随后他大惊之下猛地向后一跳,不料腿一软重心不稳直接倒向了一旁的墙壁,当下严洛一心头一凉:糟了,门口怎么还有保镖啊!

    邢天见状急忙上前将严洛一的身体扶稳,并开口问道:“你...没事吧?”

    严洛一抬眼一看,脸上的神情瞬间由惊慌变成镇定,呼了口气道:“唉,原来是你啊。”

    “嗯?那你以为是谁呢?”邢天一脸莫名。

    严洛一定了定神,摆摆手说道:“噢,没事,我就是肚子饿了想出去吃点早饭。”

    “早饭吗?这么巧,我这里就有。”邢天微笑着将手里提着的袋子在严洛一眼前晃了晃,里头满满当当都是他刚从超市买回来的食材,“等我一会儿,马上就有的吃了。”说完便提着袋子朝厨房走去。

    严洛一站在原地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缓步走向厨房望着邢天的背影问道:“这儿是你家吗?我...昨晚是不是喝醉了?”

    邢天一边低头忙着手上的活儿一边回答,“这里只是我暂住的酒店,你昨晚的确是喝醉了,可我怎么都叫不醒你,索性就把你一起带回来了。”

    “那...我没发什么酒疯吧?”严洛一心里很是不安,生怕自己喝醉了又会有暴|力倾向,而且这次的对象不巧又是同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