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至一直昏迷不醒,许是淋了雨,摸着额头还有些烫,有些低烧。

    秦至从小体质就不好,秦风非常担心。

    肖刀也不好受,剧烈的运动之后只觉得浑身疲惫,再加上淋雨,头晕晕的。

    好不容易在船上安定了下来,肖刀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就去船舱里面坐着休息了一下。唯一的一张床当然是留给秦至的。

    秦风和白脂面色凝重地守在门口,看着外面混黑的滔滔江水,不断地翻滚摇曳。

    船行了一个上午,雨终于停了下来,云层边缘隐隐可以窥见天光,他们也要靠岸了。

    船家抹了一把冷汗,这一趟生意真是不容易,几次颠簸,还好他经验老道,才敢接这样的单子。

    秦至在早上醒了一次,肖刀服侍他喝了几口水,他又昏昏沉沉地睡去,躺下的时候手里不自觉地攥住了肖刀的衣摆,她试着扯了扯,没扯动,也就随他去了。

    现在身上只剩下了一个钱袋子和一本书。

    钱袋子里已经没钱了,只剩下秦至给她的玉佩和白起的两张人皮.面具。

    肖刀看了一眼守在门口的秦风和白脂,他们背对着船舱里面,毫无动静。

    肖刀小心地摸出藏在胸口内层的《京城第一美人》,雨水浸透了衣服,书也湿了大半。

    肖刀心疼地用袖子擦了擦它,书都已经被水湿得软了。

    她小心地翻开第一页,依旧是“甲鸭鸭”三个字。

    第一页和第二页在边角的地方有些黏在了一起,不好撕开。

    肖刀埋着脑袋仔细地去分开它们。

    “这是什么书?”

    肖刀吓了一跳,手上一抖书差点掉到了地上,幸好秦至伸手接住,然后递给她。

    秦至的声音还有些沙哑:“帮我端杯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