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奇走出内舍学堂,准备回家而去,却被胡瑗叫住了。◢随*梦◢小*说Щщш.

    到得胡瑗房中落座,就看胡瑗神神秘秘从案几之上的书堆里拿出一本书,递给甘奇之后,胡瑗一脸欣慰的笑容看着甘奇。

    甘奇一头雾水翻开了书,《知行论》,汴梁甘奇、甘道坚著。

    什么玩意?当代大儒胡瑗给甘奇代笔写书?

    甘奇看着胡瑗,愣愣说道:“先生,您这是?”

    胡瑗捋着胡子说道:“道坚你先看,看完再说。”

    甘奇慢慢翻开看,看着看着……有些尴尬起来,这种哲学的东西,甘奇,他有点看不懂。

    这种感觉,就像胡瑗之前看《管理学要义》一样,也看得满头是汗。

    甘奇强忍着慢慢往下读,把每一个字都认了一遍,这位当代大儒的思维发散能力、哲学思考能力,甘奇是真的跟不上节奏。

    然后甘奇慢慢抬头,一个笑脸:“先生当真大才也,论述清晰,深入浅出,当真教人佩服!”

    胡瑗哈哈一笑,又问:“此文可否合乎你对知行合一之思的论想?”

    甘奇一拱手:“先生之言,一词一句,皆入我心。”

    “好,好,极好,不枉费老夫这段时间冥思苦想。”胡瑗极为欣慰。

    甘奇又把书翻到扉页,看着自己的大名,开口说道:“此书乃先生之心血,把学生的名字写在这里,实在有些不合适了。”

    胡瑗一抬手:“合适,有何不合适?这本就是你之见解,老夫不过捉刀执笔录之,合适得紧。就这两日,老夫就去寻人誊抄,传扬天下,开封汴梁,出了你一个甘道坚,定要让天下皆知。”

    所谓著书立说,大概就是这么回事了。

    甘奇看着眉飞色舞的胡瑗,总觉得有些心虚,开口又道:“先生,要不,把您的大名也写上去,如此学生心中才过意得去,如此也不枉费先生这段时间的冥思苦想,如此学生也不至于惭愧难当。”

    “如此……?”胡瑗抬头在想,随后又道:“不妥不妥,为师者,岂能夺学生之功?不妥。”

    “先生,这有何不妥,学生对于知行之论,头前不过也是一些浅见,甚至有许多地方也没有想明白,先生此书,也为学生解了许多困惑之处,就算是学生提出了知行合一之论,但也是因为先生才能把这番大论完善下来。先生岂能无功?”甘奇一通劝,显然心中是真的过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