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情情爱爱的事情,本就只缺少一个主动。

    甘奇认真学着琴,却又哪里学得会?

    张淑媛认真教着琴,却又哪里能教得会?

    一个教一个学,一个连连饮酒,一个暗香袭来。

    断断续续的琴音,咿呀难听,却是琴旁的人,开心不已,张淑媛也陪着甘奇慢慢喝了起来。

    许是甘奇有意让张淑媛也喝几杯酒,如此,两人才能说着笑着……滚落琴旁。

    守在门外的春喜,双颊绯红,捂着耳朵,咯咯在笑,然后又去捂着自己笑出声的嘴巴,捂住了嘴巴之后,耳朵里那羞涩的声音又清晰起来,急得她又去捂住耳朵。

    却也就是不见这小丫头迈腿离开。

    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也不知这两句以后还是不是张淑媛最喜欢的两句了。

    大早而起,神清气爽的甘奇,坐在桌案之旁。

    张淑媛含春带笑煮着热水,等着为甘奇泡茶。

    面饼很香,米粥也香,还有小菜爽口,年少的甘奇,自顾自狼吞虎咽,一顿能吃七八个面饼。

    甘霸昨夜也留宿了樊楼,上次甘霸与甘奇提起的那个姑娘,姓韩,人称四娘。

    前几日还狰狞着杀人的甘霸,此时春风和煦,再也不似那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的人,只知嘿嘿傻笑。

    男人这一辈子到底追求点什么呢?

    小丫鬟春喜在一旁伺候着甘奇早饭,却是都不敢看甘奇,但凡看得一眼甘奇,便是脸颊羞红,好似昨夜在房中与甘奇滚落琴旁的人是她一般。

    杀人这种事情,对这些汴梁里的女子而言,那是不可想象的,若是这小姑娘看到过甘奇杀人的场面,不知还敢不敢靠近甘奇身边。

    整整一天,甘奇都在樊楼未出去,甚至晚间又留宿在此。

    春喜奏着乐,张淑媛忍着一些轻微的疼痛,为甘奇舞一曲霓裳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