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司长语气诚恳,一副悲悯天人的模样,然而我却终究还是扭头离开了。

    不管他到底怀揣着什么心思,我只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千万不要随意信任别人,因为这就是将自己的小命交到别人的手上去。

    这样做,只有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蠢”。

    不过似乎想要努力取得我的信任,所以即便我表达出了敬而远之的架势来,那赵司长倒也没有怎么为难于我,而是表现出了十分大度的姿态来,对我的来去并无阻拦。

    在当天下午,我与五哥等人便一路东行,原路折返,回到了锦官城中。

    如此过了几日,到了锦官城,楚队长等人需要休养,便不能长途跋涉,在赵司长等人的安排下在当地的军医院中做了全面的身体检查,五哥、小郭姑娘都陪着,而我则并无什么事情,便告辞离开了。

    五哥送我到了车站,临行前,握住了我的手,低声说道:“我知道陆左有事情让你办,所以也不留你,不过陆言,不管到了什么时候,请记住,五哥都是你最坚定的朋友。”

    我与他紧紧相拥。

    倘若说这一路以来,除了能够与陆左等人重逢之外,我还有什么重大收获的话,估计也就是我面前的这一位朋友了。

    我们同生共死,笑谈风云,在生死之间,结下了过命的交情。

    朋友两个字,情义比天高。

    这些东西,是我在以前那种忙忙碌碌的生活中,永远都感受不到的,它没有利益、没有揣测、没有尔虞我诈。

    生死一杯酒,一生两个人。

    我从锦官城乘车回家,一路上倒也没有再遇到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之前的那锥子脸春姐和茅山叛逆梅蠹,都没有再进入我的视线。

    而经过陆左在茶荏巴错里的这些天调教,我有一种感觉,那就是无畏。

    我再也不怕那些亡命之徒了,对于我来说,反而还有些期待。

    人生倘若是平平淡淡,或许就提前进入瓶颈了。

    刀不磨不锋利,人不磨不恐怖。

    从锦官城出发,几经辗转,我回到了老家晋平,又重新返回了大敦子镇的亮司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