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告诉罗飞羽,这个赌局不会这么简单。

    可是这都已经到第九局了,他只需要跟着宁道奇落注,就是同输同赢,然后依旧保持着两颗筹码的差距。这样到了最终的第十局,哪怕他输了,那也是与宁道奇筹码相同,保持平手。

    然而宁道奇看起来却是毫不在乎的样子,似乎是有意放水。

    荷官开盅,两人全押错。

    临近最终局,宁道奇却仍然面带微笑,在罗飞羽落注后,跟着他落下一颗筹码。

    罗飞羽眉头紧蹙,在荷官开盅时,有些不解地说道“道兄输了。”

    “不,总管输了。”宁道奇伸手拈起唯一的一颗筹码,面不改色,微笑着说道。

    宁道奇手里拈着唯一的一颗筹码,而在罗飞羽身前,却有三颗筹码。剩下的筹码,都在荷官身前,是两人下注后,都输了,就被荷官给收走的部分。

    可是宁道奇说这话时,虽面带微笑,却是很认真的,不是在开玩笑。

    罗飞羽低头看着身前的三颗筹码,虽然没有伸手去拿起来,却探出一缕真气,触到三颗筹码的一瞬间,就发现问题所在。

    这三颗筹码,在不知不觉之间,就被宁道奇给动了手脚。虽然看起来完好无损,但实际上却已经碎成齑粉!

    只要稍微一动,甚至于风一吹,三颗筹码就会化作齑粉,随风飘散。

    问题就在于,就在罗飞羽的眼皮子底下,宁道奇不动声色之间,就在拈起他那颗筹码的同时,把这三颗筹码给悄悄震成齑粉。如此举重若轻,恰到好处,罗飞羽都不由得不叹为观止。

    罗飞羽抬起头,对着宁道奇拱手道“道兄果真是好手段!好!这个赌局是我输了,和氏璧的事我不掺和,慈航静斋愿意交给谁就交给谁!”

    话音一落,罗飞羽转身就走。

    宁道奇出声喊道“且慢!总管既然输了,就该依约,不要入城。”

    罗飞羽站定,转过身来,哈哈笑道“道兄莫不是听错了?赌局约定的赌注,是如若我输了,我不掺和和氏璧的事。如若道兄输了,就把道兄的“散手八扑”给我一阅。如若平手,就一拍两散,各干各的事。”

    宁道奇摇头道“总管此言差矣。总管既然输了,就该依约,不掺和和氏璧,就是不入城。总管既然想要入城,又如何能保证不掺和?”

    罗飞羽淡然笑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赌局输了就是输了,愿赌服输。我说不掺和和氏璧的事,那就是不掺和。道兄信也好,不信也好,那是道兄的问题,而不是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