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影的事儿哩。”馥大姐微微低头,双颊红得更厉害了。

    “那就还是快了!”罗飞羽哈哈一笑,接着拿她开起玩笑,“什么时候办喜酒,可要请我来喝杯喜酒才行!”

    馥大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回答“是”也不是,回答“不是”也不是。只能就这么低着头,红着脸,对着罗飞羽低声说了句,就逃也似的转身就走,再也不敢多待。

    罗飞羽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对着小楼里的几名侍女说道:“馥大姐一向很能干的,没想到说到她自己的大喜事,就脸皮这么薄呢。骆方还是好福气,能得到馥大姐青眼有加!”

    这么一说,馥大姐走得就更快了一些。这些侍女,一个个掩着嘴,偷偷直乐。

    飞马牧场这番大战之后,可谓是劫后余生。即使战火被挡在关隘之外,并没有烧到飞马牧场山谷里头来。但是大战中折损的将士还是不少,再加上伤者的医治,各种善后事宜,纷繁复杂,琐碎而又麻烦。

    即使场主商秀,也是每天忙得焦头烂额,没有空闲。连带贴身婢女馥大姐也只能忙里偷闲,隔个几天前来过问一下罗飞羽的情况。

    最为清闲的,当属罗飞羽三人。没日里无所事事,除了在一起高谈阔论,就是在飞马牧场四周游山玩水。

    一到晚上,罗飞羽就来到城主府后山,为鲁妙子疗伤。

    十多天的工夫,鲁妙子的伤势也就痊愈得七七八八。即使罗飞羽不说,鲁妙子自己也能感觉得到。

    这天夜里,月黑风高。罗飞羽依惯例,在出手疗伤不过半个时辰,就缓缓收回手,对鲁妙子说道:“先生的伤势,已经彻底祛除了。先生可以试试运气调息。”

    鲁妙子一直遵照罗飞羽的嘱咐,疗伤的十多天里,一直没有运气调息。此番得到罗飞羽许可,当即二话不说,就盘腿坐在蒲团上,开始运气调息。

    大半个时辰后,鲁妙子收功起身,不由得仰头大笑,甚是欢畅。

    他郑重其事地对着罗飞羽一揖到地,说道:“多谢小兄弟施以援手,老夫这身旧疾,才能得以痊愈!”

    罗飞羽正在那里自斟自饮,站起身来,很是客气地回了一礼。

    还没等他吭声,鲁妙子就大步过来,斟满两杯酒,举杯邀道:“老夫虚长你些年岁,也就不要论这些辈分,以忘年之交就是了。来!老夫就此薄酒,敬小兄弟一杯!”

    他在一夜之间,由原来的老者,变成豪气冲天的江湖众人,竟然是要跟罗飞羽称兄道弟来称呼。

    罗飞羽倒也不含糊,面对这位号称天下第一妙手的前辈高人,没有丝毫异色,欣然与他举杯相庆,改称鲁妙子为“老兄”。

    鲁妙子哈哈大笑,丝毫不以为异。与罗飞羽连饮几杯,这才盘旋对坐,长叹一声,说道:“祝妖妇对老夫是恨之入骨。她要是知道我的伤势被你给治好了,她肯定会去找你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