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阳和时寒下山回来,周嘉容受不住烧烤的香味,打破了一贯规则,加入两人的队伍。三人边闹边吃,将近12点才回屋睡觉。

    夜里,周阳反反复复醒来,始终睡得不大踏实。

    都说极致的欢喜之后就是极致的悲伤,今晚的一切都太顺利了,反叫她不安。

    凌晨三点,她再次醒来,脑子一片乱。在床上坐了一会,她下床到餐厅倒了杯水,杯子还没碰到嘴唇。余光瞥见客厅沙发上有点点猩红,半明半灭。

    仔细一闻,空气中有股淡淡的烟味。

    她惊得抓紧水杯,靠着桌子边缘,哑声:“谁在那里?”

    静了几秒,一道熟悉得吓人的声音传过来:“是我。”

    她心里猜到了只能是他,也只有这个人喜欢做一些出格和别人与众不同的事。

    周阳放下水杯,借着窗外铺在地上的月光,悄声原地返回。

    连水都来不及喝,尽管嗓子烧得厉害。

    “不能陪我说会话?”

    有人比她更快,抓住她的手,不让她称心如意。

    “放开我。”她低声呵斥。

    “不想吵醒屋子的其他人,就跟我走。”他一字一顿地在她耳旁道,极尽威胁。

    挣扎了一会,周阳知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而她也确实不想她和他的事牵扯到屋里的其他人。

    “我自己会走。”她妥协。

    “我不放心。”他极其无赖。

    周阳转过身,朝大门的方向走去。

    身后的人似乎笑了一声,放开她的手,将手上的烟在烟灰缸碾灭,而后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