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南街新开了个酥饼摊儿,生意都跑到那里去了,谁还来我这摊子买东西,我往后不知道还有没有一口饭吃,你趁早出去找个营生,别成日一身懒骨头只管伸手要钱。”

    黄老二一听这话整个脑子都灵光了,他当个跪着的死蛀虫许久,深知嗟来之食食之巨香,若要他站起来干活简直比死了还难受。

    于是黄老二心下一狠,满脸的横肉都抖起来:

    “那里来的不知好歹的家伙,不知这条街是他黄爷爷做主,竟敢不经我允许私自开店抢我生意!”

    “你安心吧!我这就去收拾她!”

    黄老二说着将裤腰带一个扎紧,就怒冲冲出了门。

    李氏听了这话,心下道出一句不好,忙想拦着这浑人出去惹事,又被支起的摊子拖住了脚步。

    这杀千刀的烂人,她是这个意思么!

    明明是让他自己出去找个营生,怎的就成了让他去跟人干仗了!

    隔壁的老板看着黄老二气势汹汹出去,好奇地来看热闹,正见李氏一副左右为难的模样,便好心帮她看住铺子,好让她去追赶黄老二,莫要让他惹事。

    白氏酥饼摊比昨日更加火爆,似乎大家都得到了消息,无论是散修还是普通百姓都愿意尝一尝这有灵力、可以强身健体的酥饼。

    白氏看见门前的队伍排到拐弯,笑得合不拢口,浑身力气使不完似的招呼客人。

    可簌簌在旁边帮忙却时常出神,总是神游地盯着其他地方。

    这里白氏头也不回,手里将银子递给簌簌,口中说着找三文钱,又紧接着跟一句下次再来。

    簌簌自然没听见,白氏便自行找了钱,后轻轻推了她一把,“你这是瞧什么呢这么出神?”

    她说完便也朝着簌簌注视的方向看去,簌簌忙收回目光,口中说了好几个没什么。

    白氏瞧着簌簌看望的方向满是客人,没发现什么奇特之处,便也没多想。

    而簌簌手脚麻利地帮白氏送走了几位客人,再次看向正对面的粥铺时,排长的队伍刚好落开一大块空隙,显出了坐在粥铺的玄衣男子,依旧戴着斗笠。

    簌簌心中一顿,不知为何,即使他戴着面纱,她也有种与他对视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