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个小贼都抓不住,朕要他们何用!”萧子墨罕见的发了火。

    “陛下息怒。”秦坤慌忙的搁下手里的茶碗,弓着身子好言相劝。“兴许兴许根本就没什么贼。常言道,千防万防家贼难防,保不齐是哪个小太监贪嘴”

    “你倒是清楚得很!”萧子墨侧过身子,换了个坐姿。

    “老奴也是那么一猜。正所谓水至清则无鱼,像这种贪小便宜的,早就屡见不鲜,也无法完全清除”秦坤小心翼翼的答道。

    萧子墨轻抚着手指上的玉戒,许久没有吭声。

    秦坤许久未听见萧子墨吭声,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莫非,陛下当真对他起了疑?还是他方才的一番说辞有什么漏洞,叫陛下心里不舒服了?

    秦坤紧了紧手里的拂尘,惊出一身冷汗。

    过犹不及,他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

    秦坤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周旋。“当然,这种刁钻小人绝不能姑息,定要查个水落石出,杀鸡儆猴!”

    萧子墨嗯了一声,倒是没有戳破他的口是心非。“福顺公主选驸马的事儿准备得如何了,都有哪些才俊参选?”

    秦坤尴尬的笑了笑,答道:“倒是有十来个给了准信儿,说是会参加比试。”

    “十来个”萧子墨喃喃的念着,倒是在他的预测之内。

    可联姻的对象好歹是西戎的公主,为她选驸马却只有这么几个人参选,未免太过寒酸!萧子墨琢磨着,是否放开门槛,将寒门官家子弟也纳入招婿的范围来。

    “陛下”秦坤将茶碗递到他的手边。

    萧子墨接过,浅抿了一口,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娘娘来过了?”

    “是!”秦坤含笑应着。“娘娘来时,陛下正与几位大臣议事,娘娘便没让人通报。”

    萧子墨瞪了他一眼。“大热天的让皇后来回奔波,你胆子不小!”

    秦坤慌忙跪下请罪。“是老奴的疏忽。”

    “行了,起吧!”萧子墨不过借题发挥罢了,发作了片刻就将怒火压了下去。“把奏章都带上,摆驾坤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