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焕长回来时,发现奚慈独自在对面的屋子里,屋子的门大大敞开,她趴在离门不远的圆桌上睡着了。

    李焕长向奚慈原先住那间屋子,此时关紧的门上看看,似乎了解到:奚慈邀请了‘其他客人’住在里面,而她敞着门,坚持不懈地等他,是为保护这位客人不被打扰。

    李焕长轻轻叹出一口气,奚慈敏锐地从桌面上爬起来,努力又糊涂地说:“你回来了。”

    李焕长走过去问:“宜香呢?”

    奚慈道:“她累了,我让她去睡。”

    李焕长道:“睡在你房里?”

    奚慈立刻清醒,支吾一下道:“是沈夫人,我找到她了。”

    李焕长在离她较远的椅子上坐下道:“正好,省得我再让人去带她下来。”

    奚慈不太奢望李焕长会主动放沈蝶走,犹豫地问:“你为什么要找沈夫人?”

    李焕长道:“霍南廷对我们有威胁,王爷让我把你和沈蝶交给他。”

    奚慈道:“他想怎么样?”

    李焕长道:“听说王爷送了一封信去竹溪,用你和沈蝶的命要挟霍南廷。”

    奚慈大吃一惊,“你不会把我们交给他,对不对?”

    霍南廷道:“我为什么要为了你们和王爷反目呢?”

    奚慈道:“因为你和他不一样,你并不想让这个国家陷入灾难,你没有冷酷的野心。”

    李焕长道:“你很了解我吗?”

    奚慈低头道:“我愿意多了解一点。”

    李焕长奇怪地注视着她,“几天前,你连见到我都觉得讨厌,如果够力气就会毫不犹豫地刺死我,在你的愿望里没有任何我的位置,所有我的心意都不如风中的草芥。为了沈蝶,你宁愿委屈自己对我逢迎?奚慈,你想当佛前的善心童子?”

    奚慈争辩道:“不是因为我害怕危险才这么说,是真的愿意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