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给师父笑一个。”

    “呵呵。”努尔哈赤努力挤出两分皮笑肉不笑的笑容。至此,他感觉自己的理想已经彻底没戏了。

    “你认为自己的见识与能力都比师父强吗?”朱翊镠接着又问。

    “徒儿自然不及师父。”

    “那将族人交给师父统一管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或是说,难道你有信心比师父管理得更好吗?”

    “还是交给师父更放心。”

    “这还差不多,人得有自知之明。”朱翊镠一本正经地道,“如果有一天你努尔哈赤或是任何一个人,觉得比我这个皇帝更有资格坐在大明皇帝的位子上,我真不介意退位让贤。”

    “陛下,千万不要这么说!”张懋修忙道,“陛下英明神武高瞻远瞩,非人之所能及。有陛下这样的明君,实乃大明之福!皇帝这个位子非陛下莫属。”

    “努尔哈赤。”朱翊镠又喊一声。

    “徒儿在。”

    “你听明白了吗?如果你觉得比师父更牛,师父把大明皇帝的位子给你坐都行,何止只是让你统领女真族人?”

    “徒儿万万比不过师父。”

    “既然知道,那你回去吧,七天之后进京,建州女真族人的管理,暂时交给你弟弟舒尔哈齐。”

    “徒儿先行告退!七天之后徒儿还需来辽阳见师父吗?”

    “不必了,直接进京履任新职。”

    “明白。”努尔哈赤转身而去。

    张懋修望着朱翊镠,似乎在请示。

    朱翊镠一抬手,张懋修立马儿跟着努尔哈赤去了。

    陈炬不解,担忧地道:“万岁爷为何委任努尔哈赤如此高的职位?而且还是特有实权的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