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暂且相信你一次是发自肺腑之言。”朱翊镠笑道,“那我就不觊觎你的钱了。”

    “多谢潞王爷!”胡逸仙当然高兴,连忙拜了一拜。

    朱翊镠问:“你刚才说有什么忠言要奉劝我呀?”

    “奉劝倒是不敢,通过此事,老朽只是觉得潞王爷可敬,并非外界传言的那样,所以老朽想对潞王爷说几句不中听的话,不知潞王爷是否愿意静心倾听?”

    “说吧!”

    “潞王爷,老朽是北京人,活了六十多岁,恕老朽直言,老朽在京城还没见过,也没听过像您这样张扬行事的王爷。您真的不为自己的前途感到担忧吗?”

    哎!又是这个问题……

    其实胡逸仙刚才一开口,朱翊镠便有一种预感。

    朱翊镠漫不经心地说道:“当然担忧啊,那依大仙儿之见,我应当如何呢?”

    “潞王爷应当低调。”

    “可我天生就是张扬、高调的性格,你说咋整吧?”

    “……”胡逸仙微微一滞,“听说潞王爷连朝廷的俸禄与各项奖赏、补给都不要,那潞王爷到了藩地之后如何生存呢?”

    朱翊镠摊开双手,笑了笑:“我有手有脚,大男人一个,生存难道还成问题吗?”

    “……”胡逸仙又是一滞,“潞王爷总不至于活成普通人吗?”

    朱翊镠反问:“潞王也是人,为什么就不能活成普通人?过惯了皇宫里的生活,去藩地做一个普通人难道不是很好的选择吗?”

    胡逸仙奇怪地望着朱翊镠,感觉很不可思议,问道:“潞王爷最近连续做了几件轰动的大事,莫非就是为了做一个普通人?”

    “多谢你的提醒!”朱翊镠道,“可话都会说,都知道告诉我低调,但如何低调如何活出风采,比如:我该去哪儿就藩合适,在我没有俸禄与各项补给的前提下,又不让参与政治经济活动,甚至都不让出藩地,那我去藩地该做什么,你能给出一些可行性的建议吗?”

    胡逸仙道:“潞王爷,本朝王爷去了藩地,因为不能从事生产,限制又多,所以都比赛生孩子,因为孩子越多,朝廷的俸禄与补给自然就越多,然而潞王爷全都不要,直接将这条路堵死了,老朽实在想不明白。可是,瞧潞王爷的面相、心智,恕老朽斗胆说一句,潞王爷绝非一个甘于平凡的人。”

    朱翊镠嘿嘿一声:“你从哪儿看出我不甘于平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