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七琢磨了老半天,然后才回到张居正身边。

    “潞王爷走了?”

    张居正问。朱翊镠一走,他便躺了下来,感觉大便口处生疼,有东西要掉下来似的。

    “老爷,是的。”

    游七嘴上回应着,心里却还想着朱翊镠刚才跟他说的话。

    张居正本想多问几句,为什么潞王爷今儿个与以往大不一样。

    可实在是难受至极,感觉浑身乏软无力,也就懒得张口了。

    但游七与朱翊镠一番交谈后忍不住想说,而且他也觉得有必要告知老爷,所以问道:“老爷,你觉得潞王爷的话可信吗?”

    张居正犹豫了一小会儿,如是般回道:“以往谁信他谁就傻了,可今天他说的有理有据。”

    听老爷这般评价,游七这才放心地说道:“老爷,潞王爷说你得的是痔疮,没什么大不了。”

    张居正听了,喟然而叹:“我感觉也是痔疮,可太医院的郎中们为何都不敢确诊呢?”

    被自家老爷这么一问,加上朱翊镠临走时撂下的那句话,游七忽然想到什么似的。

    只是如此一来,他又感觉不应该在老爷面前提及。

    如果应该,刚才潞王爷为什么不当面告诉老爷得的是痔疮,而非要出去告诉他呢?

    是不是就怕老爷追问起来不好回答?一定是了。

    为什么不好回答?

    潞王爷为什么说太医院的郎中们怕事又怕死?

    游七不禁想起了穆宗皇帝的死。

    当年穆宗皇帝也是得了病,太医院的郎中说不出个所以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