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没有说不告诉你。”

    毛瑾曦白了阎悠君一眼,转而说道:“但你不是调查过我吗?你不知道?”

    阎悠君微微垂眸道:“没有查那么细,只知道你学过功夫。”

    阎悠君当时也真的只是粗略地了解毛瑾曦,但是很多事情背后的原因她没有细查,她认为不重要。只不过,现在阎悠君却觉得,毛瑾曦的事儿她都想知道,一种莫名的探知欲。

    “嗯……”

    毛瑾曦抿了抿唇,有些事情不是不能说,只是说起来心里多少还有些疙瘩。

    “我小学的时候我双亲都离世了,然后师父收留了我,教我茅山术。”

    毛瑾曦的语气很平和,可越是在这个暴躁的人口中感受到平和的语气,阎悠君便越是忧心她是不是在伤心。

    “从小无父无母,身体也瘦弱,而且学的也是孩童们不能理解的。他们就取笑我,欺负我,天天说我是神棍的徒弟,是个小神棍。”

    毛瑾曦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可是美眸中闪过的一丝悲怆说明她心里还是有点在意的。即便已经时过境迁,但是有些伤疤犹如潜伏在心底的野兽,一旦被挖出来,就会张牙舞爪地把回忆统统撕裂开来,都是血淋淋的往事。

    “就是你懂的,被集体霸凌,天天回家不是一身湿透就是缺了只鞋子。啊对了,我记得有一次我的课本都被淋湿撕坏了,作业也写不了,我就直接不去上学了,哈哈。”

    最后的两声‘哈哈’掷地有声,有些干涩,也有些酸苦。虽然想让这些往事听起来不那么骇人听闻,可是没想到自己最后的笑竟是暴露了一切。

    其实也不痛了,就是不堪回首,那段记忆毕竟是不开心的。

    阎悠君安静地听着,越听眉头便是蹙得越紧,握住方向盘的手也紧了紧,心似是被什么挤压一样,有点透不过气来。

    “那是初中的事儿,我也不想一直这么下去,所以趁着暑假,我让师父给我安排了散打班。一个暑假回来,个子高了,身手也灵活了,想要欺负我的人都吃了不少苦头。”

    毛瑾曦轻笑了声,道:“自此之后我就成了学校的大姐大,高中部的小魔女,没人敢惹我,而散打我就一直坚持学习,只是已经很久没有去拳馆了,我也该去练练了。”

    毛瑾曦下意识地动了动自己的拳头,感觉浑身的细胞都在跳动,想要活动活动筋骨了。

    “你被欺负的时候,艾籽杨没有帮你出头吗?”

    阎悠君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