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鸿哲死状极惨,被发现时,七窍流血,十几条毒蛇在他尸体上爬行,把他的肉身啃噬出无数个血洞。

    瞿老爷虽然姬妾无数,但是只有一儿一女,当成继承人培养的儿子就这样死去,瞿老爷当场就晕倒了。

    剩下一个瞿彩兰,也是面色惨白,失了魂魄一般,吓得哭都哭不出来。

    瞿家一时乱作一团。

    消息传到杨家,杨家众人也都十分惊讶。虽说容钰昨日被瞿鸿哲暗算,但那孽障也被教训了一通,他们愤怒归愤怒,却是没想过要人性命的。

    这人怎么就忽然死了呢?还死得这样蹊跷,这样邪门。

    现在满扬州谁不知道,瞿家公子用蛇暗害杨家那个表少爷不成,反倒被表少爷抽了个半死。

    而今瞿鸿哲却死于毒蛇之口……简直就像是杨家盛怒之下为了报复,故意安排陷害瞿鸿哲一般。

    老太太眉头紧锁,沉默了一会儿,对杨淮慎三兄弟问道,“你们干的?”

    三兄弟齐齐摇头,表情十分无辜。

    但是杨淮瑾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正在打哈欠的杨淮烨,眸色沉了沉。

    “那就更不对劲了。”杨二舅低声喃喃。

    其余杨家人也都默声沉思,如果不是自家人干的,显然就是有人故意陷害他们,会是谁?

    杨大舅看向老太太,“母亲,我们杨家在生意场上向来待人和气,甚少与人结仇,是谁会害我们家?”

    二舅母插嘴道:“大哥,我倒认为是谁陷害不要紧,当务之急是想办法自证清白,否则恐有麻烦上门。解决完当前的事,再去找出幕后黑手也不迟。”

    老太太皱眉不语。

    “既然此事与我们杨家无关,又何须自证清白。”杨淮慎沉沉开口,他面色冷凝得像雪,仿佛山岳倾轧也不能使他动摇分毫重。

    闻言,老太太紧捻佛珠的手一松,欣慰地看向杨淮慎,夸奖道:“淮慎最得我心。”

    “你们几个大人还不如一个孩子,这么点事何须自乱阵脚,他们瞿家死了儿子和我们有什么干系,清者自清,都给我冷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