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瘾性?”苏晓雅心中一凉,这要和那些迷人心智的鸦片有什么区别,

    师父见她表情不对,有急忙解释道,“为师不会把你的性命当做儿戏,本来用这药,为师也是很纠结,成瘾性的药物或多或少会有些毒性,用这药引相当于以毒攻毒,但是权衡利弊……”

    苏晓雅摆了摆手,示意他莫要多说,“师傅,这些我都懂。”她也学过些医术,自然知道其中深浅。

    苏晓雅身上的毒本就棘手,各大药经上只有关于这毒名字,至于解读之法,也没有详细赘述,当时事态紧急,师傅没有与她商量便着急用药,现在想来确实操之过急。也没有合适的挽救之法。

    师傅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劝说她,生长在极恶劣环境下的草药,多少有些脾性,更何况用在苏晓雅身上的两味药引是在极寒极热处长成,若单株服用,极易引起寒症。用之前他也是慎之又慎。

    师傅在给苏晓雅针灸续命的同时,拿小鼠试药,小鼠生命周期短,用药的弊端也很快显露出来,小鼠一日不食药物,便会焦躁难耐。

    这情况与他采集药物没有及时归来后苏晓雅的反应差不多,只不过苏晓雅是气血逆流。没有了药物便回到中毒时的症状。

    苏晓雅沉默了半响。突然抬头,眼神坚定,“师傅,这药我不会再用。”

    “你可是怪为师给你用烈药?”师傅还想着如何劝她,没想到苏晓雅竟一棒子打死他的念头,“傻孩子!这药是不合适,但是好歹能保命,你在宽限师傅几日,我再去学一些别的可以替代的药材。”

    苏晓雅摇了摇头,语气有些哽咽,“我不是怪师傅,师傅自然有自己的考量,我相信你,只是药引寻来定是千难万阻,若是这样的话,要至师傅于险地多少次,我不愿意这样。”

    师傅之前来信,在心中寥寥几句带过的雪崩,虽然后来她没有细问,但想必九死一生。这样将两人的命运悬在刀尖上。苏晓雅自然是千般万般不愿意。

    苏晓雅挣扎下床,向师傅行了大礼,“望师傅不要将徒儿至于不忠不孝之地。”

    师傅原本以为苏晓雅会怨他,如今这般孝心让他在心中小小的感动了一下却也被气得一口气喘不上来,

    只好跌坐在座位上,静心调息,过了一会儿,才有气无力地说,“你是我见过最聪慧的孩子,这次意外嫌弃让你丧命,你怎么忍心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你说出这种话,若是你父母听见了,该有多寒心,是你自己把你自己置于不忠不孝之地。”

    苏晓雅还是没有起身,脊背倔强的挺直。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

    “好好好!”师傅见苏晓雅一意孤行,“我的话你是不听了!”

    师傅快走到门口时,突然又折了回来,“还有宁安,多小一孩子!你若出了事!我这小徒孙该怎么办!”甩袖离开。

    当房门闭上的那一刻,苏晓雅白瘫坐在地上,脸上带着迷茫的无助。面前划过的是父母的脸,还有宁安……

    门外守房的侍女,见苏晓雅在房内一天不曾出入,也没有出声传话,只好悄悄的打开房门,侍女从缝隙里瞧见苏晓雅坐在地上,在屋外小心提醒了一句。“夫人,地上凉,快些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