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凤鸣酸溜溜地偷撇嘴。

    萧明彻真好看,这话她都说倦了。可惜她就只能看看,这话她也说倦了。

    她遗憾叹息,旋即随口关切:“昨夜的金莘酸枣茶有效吗?你睡得可还行?”

    “一般。”萧明彻显然不太想聊这个话题。

    他略收步幅,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与她并行,同时向她投去奇怪的一瞥。

    “你在院子里练武,不觉局促吗?”

    她那院子比北院小些,院中又多花木和养鱼石缸之类,在其间过招,处处都会腾挪受限。

    李凤鸣习惯地吸了吸鼻子,瓮声应道:“是局促了些。毕竟不如演武场开阔,我都没施展开。”

    她当然知道演武场才是更合适的地方,这不是不想在众目睽睽下丢人现眼么?

    在行宫时,萧明彻可是亲眼见过李凤鸣被辛茴打哭的场面。

    此刻看她这副样子,心知今日多半又故事重演了。

    他略略回头看向辛茴,公允纠正:“应该是她没施展开吧。”

    李凤鸣心中仿佛被扎了一刀,登时有点恼羞成怒。

    你这人究竟是吃什么长大,才养成了这么张不会说话的破嘴?!

    虽然说的是事实。

    “淮王殿下,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她咬牙假笑,“有些事请看破不说破,给我留点面子。如此对你我都好,懂吗?”

    她要是打得过辛茴,还用得着辛茴做贴身护卫吗?!

    萧明彻沉默地走了好几步,才说出一句不太自然的安慰:“人和人之间,术业有专攻。”

    这话勉强还算有点人性,李凤鸣神色缓和许多,闷声问:“听说你有事要找我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