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会没关系?!太有关系了!”陈庸深刻体会到什么叫皇帝不急太监急。

    “你千万不能成法制咖!你还没爆红呢,还没狠狠打那些黑你人的脸呢!还没让他们真香呢!”

    亭析盯着他,一脸无语,“少看点。”

    陈庸离开后,亭析拿上换洗衣物去洗澡,宿舍的浴室逼仄,初来时他完全无法适应,几次磕磕碰碰后终于长记性,如今已完全习惯,甚至会在洗澡的时候练歌,自带混响。

    带着一身水汽走出浴室,打开窗户,夜风吹拂,亭析惬意地闭上眼睛,嘴里轻哼歌谣。

    晚风是天然的吹风机,亭析天生体质偏冷,四月份的夜晚,仍带着冷意,他无所谓,外公走后,再没人催促他洗完澡赶紧把头发吹干,晚上冷注意加衣裳。

    扔枕头上的手机发出响声,亭析走过去看了看,眼中闪过诧异。

    “我要回国了,记得来接我!”

    亭析揉揉眉心,唇角微扬,“虽然我愿意,但我想比起和我挤地铁,你应该更愿意坐专车。”

    “挤地铁?!你家破产了吗?!”对方故作夸张地惊呼。

    “你认为可能吗?不过我现在确实很穷。”亭析坦然道。

    电话对面沉默几秒,“我早该想到,从你改名字起就不对劲儿。”

    “畏哥,我很好,真的,我从来没有这么自由过。”亭析望着窗外眸光浮动。

    其实并非没有过,于他而言,真正自由烂漫的一段时光,应该是他和郁临莘在一起时。

    他向来冰凉的手会被郁临莘握在手心,郁临莘与他相反,掌心温热,像个天然的火炉,他趁郁临莘背他,偷偷将凉飕飕的手塞进郁临莘后衣领里,冻得郁临莘一巴掌拍在他屁股上。

    他会立刻瘪嘴,假装要哭,一开始郁临莘老上当,手足无措,身体僵硬,想方设法哄他,次数一多,郁临莘便识破了他的小伎俩。

    “哇——”十五岁的少年,一双明珠似的眼眸嵌在白皙胜雪的脸上,眼睫如同两把小扇子,扑闪扑闪,努力挤出眼泪。

    他尚未完全长开,脸颊带着可爱的婴儿肥,唇红齿白,惹人怜爱,哪舍得对他说半句重话。

    站在他面前的少年,长身玉立,身姿挺拔,肩宽腰窄,五官俊朗,隐隐长出成年人的轮廓,路人经过,以为哥哥正在训弟弟,捂住嘴巴发出善意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