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舵主话音未落,他身后已有声音响起,周瑾心道,这便是他们口中的师叔祖了,不过当那声音传入耳中时,周瑾唯一的反应却是双眉仅仅皱起。

    “我当是谁这么淫邪,原来是色名远传的江东周郎。你这淫贼荒淫无度,听到扬州第一美女要在红翠楼登台表演,立即巴巴的赶来了,不过幸好如此,让我能逮到你。”

    杨刘鲁钱四人身后走出一人,正是昨日偷窃叶瑜玉佩的黑袍青年,不过他今日未穿黑袍,而是一身粗布麻衣,衣服上还有着几个窟窿,他这身打扮,配上那奸猾的眼神,一眼望去,实打实一个市井小人。

    周瑾嘴角一撇,挑了挑眉,不咸不淡地道,“你?这小偷?还有理了?”

    “住口,敢对我们小师叔祖无礼。”周瑾话音未落,一旁玄武堂堂主,那个粗豪汉子立即暴声喝道,不只是他,其余堂主以及周围乞丐也都是双眉皱起,对周瑾怒目而视或者冷眼相待。

    周瑾一听此言,不由得大是惊异,“师叔祖?他?”

    “哼,怎么了,我便是他们的师叔祖。”这流里流气地青年下巴一扬,阴声道,“周淫贼,你现在要是将玉佩交出来,再给我磕头赔罪,小爷我还能放你一条生路,不然,哼哼。”

    周瑾不屑一笑,“我若不交呢?”他虽然不知这奸猾青年为何对这玉佩情有独钟,但听他那颖指气使的口气,周瑾就一脸不爽,想让他乖乖交出去,那是门都没有。

    “不交?呵呵”那青年阴阳怪气地一笑,

    “杨侄儿、刘侄儿、鲁侄儿、钱侄儿,这奸恶淫贼就交给你们了。这人跑得不慢,比我还快,多半是常年采花,为了防止被抓,练出来的轻功,直接布流乞大阵困住他。”

    杨舵主一听,苦笑一声,向着周瑾抱拳道,“周公子,我们不想为难周公子,不如周公子交出玉佩,向我们师叔祖赔个礼,此事就此揭过如何。”

    周瑾朗声道,“杨舵主,万事抬不过一个‘理’字,这玉佩本就是我周瑾之物,你们这小师叔祖人品不正,将之偷窃,我向他索要,他执意不给,这才将之点倒。自始至终,周某人自认未做过什么错事,现在诸位却听他一面之词,想来为难在下,你们流乞家大业大,今日做出这等事情,恐怕有损在江湖上的声明吧。”

    他这一席话说的中规中矩,杨舵主不禁回头,向那流里流气地小师叔祖看了一眼,却受了一个白眼,

    “跟他那么多废话干什么,先将他逮住再说,你们放心去干,出了什么事,梅老面前有我兜着。”

    “是”杨舵主一声轻叹,“周公子,得罪了。”

    “且慢,”周瑾一抬手,指着男装的叶瑜,“我这朋友和这事没什么想干,你们流乞向来光明磊落,还请不要为难他。”

    “好,这个我们自然答应。”杨舵主道,“还请这位朋友移步。”

    “小瑜,你到一边去。”周瑾低声向叶瑜道。

    “嗯,那你小心。”叶瑜低声道,说罢离开周瑾十丈远,他也知道在周瑾身边只会碍手碍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