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什么算好,什么算不好呢?”房遗爱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评价的,李世民有这么多女人,但是唯独杨淑妃和阴德妃是两个特列,她们都有着高贵的身份,可并不幸福,阴德妃和李家有着深仇大恨,而杨淑妃也好不到哪里去,因为李家撅了大隋的江山。有时候,真觉得杨淑妃就是为了活着而活着,她活得可比阴玉凤累多了,至少阴玉凤现在还有点念想。

    杨宛之显得很安静,思虑了好一会儿,她才苦笑道,“是啊。还有什么好不好的,活一天算一天吧!对了,能告诉我你的名字么,我不希望经常梦到一个不知名字的人。”

    “房遗爱,你听说过?”房二公子没有隐瞒什么,因为就算告诉杨宛之,她也不可能知道房遗爱三个字意味着什么的。因为她根本不知道外边的事情,她能看到的也就这个小小的院子了。

    房遗爱?杨宛之已经猜出几分了,姓房,又能出入西宫。想来只有侨公的儿子了吧。不知怎地,杨宛之将手缓缓地从门缝伸了出去,她踮起脚尖,手指慢慢落在了房遗爱的脸颊上,手指划动。她仿佛感受到了房遗爱身上的那股坚毅。

    女人的心终究是柔软的,可她们也是坚强的。泪水滑落。杨宛之却没有去管,她用一种低吟的声音问道,“当年若是你碰到那种事,你会怎么做?”

    杨宛之问的是什么,房遗爱当然知道,杨宛之恨李世民也恨李元吉吧。这两个男人从始至终都没有考虑过她,就好像她天生应该被男人抢来抢去一般。

    “如果是我,我会杀了你,然后再去死!”房遗爱回答的很坚定。他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他的女人应该好好地活着,而不是饱受屈辱的活着,当年李元吉真该杀了杨宛之,在他前去玄武门的时候,就该想到失败的可能了。

    “可惜了,当年碰到的不是你,而是他。他是死了,死的干干净净的....”话到这里,杨宛之却再也说不出了,还如何说呢,说出来的都是伤心。

    “别多想了,以前的事情早就过去了,十五年了,什么事也该放下了。有些事情,你不放下,又能如何?”抬起手轻柔的捂住了杨宛之的手指,将手指放在唇边,房遗爱轻轻地吻了吻。他不知道该如何劝慰,杨宛之不该恢复过来的,那么疯疯癫癫的过着才是最好的,一个正常的杨宛之,她该怎么活下去呢。

    感受着房遗爱湿润的唇边,杨宛之像触电般的抽回了手,“你....你走.....”

    房遗爱确实走了,几乎没多做停留。杨宛之紧紧地关上了门,她背靠着房门,胸口不断地起伏着。手指慢慢的从脖颈划到胸口,身子还是那么的妖娆,可是如今的她,还是那个风华绝代的杨宛之么?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不会如此清醒,因为每个夜晚,她都会碰到一个野兽在她的身上爬着,她知道,自己早已经肮脏不堪了。

    李世民、李元吉,真不愧是一对兄弟,他们都是那么的薄幸,标榜着仁义,却又做着禽兽不如的事情。小杨妃,呵呵,多么恶心人的名称。

    心若死,记忆里还有几分缠绵,梦若散,狂风中依旧等着娇颜!

    当走出西宫,房遗爱早没了那份哀伤,如果手中有一把折扇,他会毫不犹豫的打开,然后展示下自己的风流。没人能救杨宛之,能救她的也就只有她自己了。月光还是那么的亮,只是荷塘却多了一个人。

    长孙纳兰丢着石子,眼神飘忽道,“房俊,你好好的去西宫干嘛,难道又去做坏事了?”

    “呸,怎么说话呢,小心以后为夫打你屁股!”房遗爱才不怕长孙纳兰呢,走到女人身边,他呵呵笑道,“房某去茅房了,你难道也要管?嘿嘿,这喝酒喝多了,不上茅房还不得憋死啊。”

    “去你的,上茅房就上茅房,靠这么近做什么,也不怕身上有味儿!”长孙纳兰赶紧移开了一步,结果她刚挪动一下,房二公子就跟着贴了上来,他还将脑袋凑上去笑眯眯的说道,“你闻闻,有味儿?”

    长孙纳兰佯装吸了吸,皱着眉头哼道,“臭,相当的臭,离我远点,都快熏死人了!”

    “臭?你就忍着吧,本公子要臭,那咱们就是臭味相投了!”房二公子胳膊一伸就将佯怒的长孙纳兰拦在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