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二公子脸皮子有点放不住了,打油诗也叫诗啊,这俩妞还真以为打油诗是想做就能做得出来的了。就自己弄的这首诗,没有亲身经历的人能吟诵的出来?反正别人不敢说,就这俩女人永远也不知道“只把手作枪”是啥意思。

    拓跋惜月可不似武曌这般腼腆,她坐在房二公子另一条腿上,甩着秀发抿嘴笑道,“夫君,这可是你说的哦,要不今天妾身就去雨花楼走一趟!”

    “嗯,雨花楼啊,好主意,惜月,你是打算穿男装,还是穿女装呢?”雨花楼是啥地方,房二公子当然知道了,他房某人走到哪个地方,第一个打听的就是最出名的青楼叫啥名,来到徐州也不例外。

    “嗯,当然是女装了,难道还能穿男装,这世上可还没有男人给男人作诗的呢!”

    听拓跋姑娘如此说,房二公子就有点急了,“不成不成,咱不去了,就你这漂亮劲,还不把那群野男人迷晕乎了?”

    房二公子可不会吃这种亏,想想还是赔给拓跋姑娘一万贯钱算了,天天搂着拓跋姑娘睡大觉,就当付嫖资了。拓跋惜月就知道房二公子舍不得,伸手刮了刮他的耳朵,“夫君,你这人啊,一辈子也成不了老爷子!”有时候拓跋惜月也挺好奇地,房老爷子有俩儿子。结果这俩儿子相差甚大,老大死板的很,老二就跳脱的很,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

    “哎,咋说话呢,要是为夫也跟老爷子似的,你还能进我房家的门?”房二公子可是很认真的。就老爷子那妻管严的劲头,估计他一辈子都达不到。

    拓跋惜月照着房遗爱嘴角蹭了蹭,武曌更是娇笑道,“姐夫,你就贫吧,要是这话让老夫人听了。还不修理死你!”

    房二公子只能会心的笑一笑了,守着老娘就是借他几个胆他也不敢这么说,正想多调笑两句呢,外边守着的秦虎就跑了进来,“少爷,那个独孤元来了,现在在外边候着呢。要不要让他进来?”

    一听独孤元来了,房遗爱和拓跋惜月就相视一笑,拍拍武曌的手,房遗爱小声说道,“媚娘,走,咱们一会儿会会这个独孤元!”

    听房遗爱这意思,秦虎就知道是要独孤元进来了。出了院,秦虎就找到了独孤元。说起来独孤元今年已经四十有二,按照大唐的说法,也称得上是老朽了。只是独孤元不甘心自称老夫的,因为他觉得自己还不老,凭什么独孤雁能当户部侍郎,他独孤元就要跑徐州来。有些事情独孤元心里跟明镜似的。朝廷施行科举,必然和世家正面冲突,做为世家一员,独孤元觉得自己的处境非常尴尬。一方面独孤家不重视他。而陛下也视他为眼中钉,独孤元不想死,亦或者说不想死的如此窝窝囊囊的,如果想活,就只能依靠这位房二公子了。

    跟独孤元见过礼后,秦虎就瓮声瓮气的说道,“刺史大人,得罪了!”说完,秦虎就在独孤元身上摸索了起来,独孤元站那里也不敢反抗,如果换成他,他也会不放心的检查下的。独孤家和房遗爱的关系,尽人皆知,如果秦虎不防着点,那才见鬼了呢。

    待确定独孤元身上没带什么东西后,秦虎才领着独孤元进了院,此时房遗爱和武曌已经坐在客厅里等着了,至于拓跋惜月,还在旁屋梳头呢。房二公子也闹不懂女人的头发为啥这么费事,洗个头非要晾上半天,就好像没俩时辰,头发干不了似的。

    进了客厅,独孤元拱手施了一礼,“下官徐州刺史独孤元,见过大将军!”独孤元这个称呼可就有意思了,平常官员莫不是叫一声驸马,亦或者二公子,也只有军中随从才会称呼少将军或者大将军。

    房遗爱微微一笑,暗道一声聪明,看来独孤元能从独孤家脱颖而出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只是独孤宏信眼睛不太好,如果重用独孤元,独孤元也不会有诸多的意见了。

    “独孤刺史请坐,不知你今日此来,可有什么要事?”房二公子也算得上明知故问了,他刚挪了挪屁股,一旁的武曌就蹙着眉头责备道,“姐夫,你小心点,腿上的伤好了?”

    亏得武二娘子提醒,否则房遗爱还真忘记自己是个伤病号了。看着俩人的表演,独孤元都快哭了,还腿上有伤,有个屁伤啊,他独孤元有伤还差不多。

    “大将军,这个....这个.....”独孤元不断地瞟着武曌,那意思是说能不能让武二娘子回避下,结果武曌直接当做没看见,弄得独孤元好没脾气。

    房遗爱摆摆手,毫不在意的笑道,“哎,独孤刺史,有什么事但说无妨,我这位妹子耳朵有点背!”房二公子话一出口,武曌就气得掐了他一下,这个臭姐夫,说谁耳背呢。